这想的跟郭珍珠一样,郭珍珠却不能认,只笑着安抚道:“可能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额娘这是急着进宫来告诉咱们。”
这话别说宜嫔不信,郭珍珠自己也不信,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了。
不过宜嫔没说什么,两人耐心等到明天见到郭络罗氏,也就能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郭珍珠就起来换了一身亮色的衣裙,主要是她夜里没睡好,脸色有点太苍白了一点。
穿着鲜艳一点,就显得脸色好一些了。
她还用化妆刷给自己上妆,胭脂多上了一点,脸色显得红润了不少。
郭珍珠打扮停当的时候,宜嫔也过来了。
宜嫔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裙,肚子微微凸起,素面朝天过来说道:“姐姐,今儿我跟着过去见一见额娘。”
她也是担心,夜里翻来覆去的,一大早起来就想着在郭珍珠走之前,跟着一块去见郭络罗氏。
郭珍珠不好拒绝,多个人过去也没什么,派人跟佟贵妃说一声,她就带着宜嫔去外宫了。
因为上回太皇太后特许,这次郭珍珠和宜嫔依旧在正殿见着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看见宜嫔,满脸欢喜。
见女儿怀孕后脸色不错,她这才放心下来,跟郭珍珠开口道:“我急着进宫来,也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娘娘。”
郭珍珠一愣,看了宜嫔一眼:她昨天安慰妹妹胡说的话,居然是真的吗?
宜嫔也不可置信看了过来:姐姐竟然提前猜着了,果然姐姐最厉害了!
郭络罗氏没注意到姐妹两个的眉眼官司,笑着继续说道:“娘娘的买卖很好,不少贵夫人都来定下玫瑰花露和化妆刷。幸好请来的掌柜卖力又有能耐,接待和记账都做得有条不紊的。”
“不然那么多客人,一个个都是贵客,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更别提老爷了。”
可以说京城走在路上,随意用石头一扔,都可能砸到朝廷重臣或者皇亲国戚,足见京城里的勋贵有多少。
就三官保一个小小的佐领,那些上门来买东西的贵客,谁都能踩他一脚。
幸好上门来的不是聪明人就是体面人,只说铺面人太多,预订不方便,这才冒昧登门来。
郭络罗氏一个佐领夫人,从来没跟这么多身份贵重的贵夫人来往过,平日不说聚会,就连说话聊天都没什么资格。
如今就不一样了,这些贵夫人不但对她热情洋溢,还十分亲昵,邀请郭络罗氏去她们的花宴。
贵夫人又一个劲夸赞郭珍珠和宜嫔,只说郭络罗氏生的好,教导得也好,才能出落这么出众的两个女儿。
这夸得郭络罗氏再是定力好的,也忍不住心花怒放。
当然她再高兴,也没随意答应贵夫人的邀约,只规规矩矩让人把她们的预订记下,又再三保证工坊做好就会送上府。
贵夫人见郭络罗氏没有胆怯和扭捏,人做事沉稳又有条理。如果之前她们是看在郭珍珠和宜嫔的份上夸赞郭络罗氏,如今对她确实欣赏,也亲近了不少。
郭珍珠听着郭络罗氏兴奋说了最近的事,铺面果然跟皇帝说的那样早早开张了,皇帝还真是个急性子,一天都等不了。
另外客人是络绎不绝,掌柜一个人登记忙不来,还特意请了几个识字的读书人帮忙记录名单。
京城赶考,能考上的读书人不多,剩下的人要么直接回乡去,要么就会留下来找点短工养活自己,然后继续读书,再接再厉下一回的考试。
毕竟读书人也
不可能不租房不吃饭,京城里物价高消费也不低,除非家里有矿不愁钱,一般都得努力工作。
这记录的活计不累,还是日结,给的工钱也大方,打照面的还是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的勋贵,读书人自然乐意过来帮忙,少收点工钱都行。
于是铺面那边红红火火的,门槛都快被踩断了,预订的事却稳稳妥妥的。
有皇帝当靠山,谁都不敢在铺面里闹腾,一个个乖乖去登记交钱,那叫一个顺利。
郭络罗氏兴奋地说了不少话,这才想起来道:“总之铺面那边很顺利,娘娘可以放心了。另外我今儿特地进宫来,是因为道保准备出发去江南。”
郭珍珠听得一怔,道保正是郭络罗氏的长子,她的长兄,顿时不解道:“大哥不也得了佐领的职务,怎么忽然要去江南了?”
思及此,郭络罗氏笑笑道:“五个兄弟里头,只有道保的职务迟迟没定下来。我原本也担心,老爷只说耐心等等,说不准是好事。”
没想到拖了一段时间,还真是好事。若非道保还闲赋在家,郭络罗氏一时还找不到人去江南开店,三官保有职务在身肯定不能去,换别人她也不能放心。
“需要去江南那边开店做买卖,道保算是过去做准备工作。查看铺面,安置掌柜。道保准备带把几瓶玫瑰花露和化妆刷送去曹家,送给皇上的奶娘,也算是在江南那边站稳脚跟。”
哪怕郭络罗氏也知道,曹家在江南势大,道保过去送东西,就跟拜山头一样没什么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