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群废物。”
杨禀天脸色阴沉地盯着火焰蘑菇云,五人都是经验老练的前辈,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耍了,简直是丢人至极。
火焰蘑菇云的威势太过恐怖,他也不敢上前去救援,只能耐心等待。
过了好半晌,巨大的火焰蘑菇云才缓缓消散。
众人立刻看去。
只见昏暗的星空中,漂浮着一尊青色的残破小鼎。
虽然小鼎的光芒暗淡了一些,但整体还算完好。
众人暗暗惊叹,好恐怖的法器,经历了刚刚那种攻击,居然丝毫损伤都没有。
除了小鼎。。。。。。
海面如镜,倒映着天穹中那扇尚未完全开启的光之门。红蓝辉光交织流转,像是远古血脉在宇宙经络中的搏动。每一缕光线都携带着一段记忆、一种情绪、一个名字??那些曾被时间掩埋、被命运流放的灵魂,正沿着共感星链的脉络,一寸寸踏回人间。
陈野站在沙滩最前端,脚底感受着地脉的震颤。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震动,而是亿万灵魂共振所引发的“存在回响”。他的胸口微微发烫,仿佛心脏成了接收信号的容器,每一次跳动都在与某个遥远意识同步。他忽然明白,这扇门并非由科技或能量驱动,它是**集体信念的具象化**??是地球上每一个曾为逝者流泪的人,用思念与不甘编织出的归途。
“他们……真的能回来吗?”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手里紧紧抱着一株还未成形的水晶花苗。
陈野没有回头,只是轻轻伸出手,掌心向上。片刻后,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光丝从门内垂落,缠绕上他的指尖,如同婴儿试探性地握住父母的手。那一瞬,他看到了无数画面:
一位母亲在星际航行途中难产而亡,临终前将胚胎封入应急维生舱,只留下一句语音:“请让她看见春天。”
一名科学家在方舟-Ⅶ坠毁前最后一刻,烧录下全人类文明数据库,并在末尾写道:“如果有人读到这段信息,请告诉地球,我们一直相信你们会来。”
还有一个孩子,在氧气即将耗尽时画下一张全家福,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爸爸,妈妈,我梦见你们笑了。”
这些记忆不属于某一个人,而是所有未能归来的旅者共同沉淀的情感结晶。它们没有实体,却比任何物质更真实。而现在,这扇门正在把“不可能”重新定义为“只是迟到了”。
“能。”陈野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了风浪,“只要还有人记得,就不是终点。”
话音落下,整片海域忽然泛起银白色的涟漪。那些顺流而去的水晶花并未沉没,反而在接触到光门投下的辉影时,骤然绽放。花瓣层层展开,释放出柔和的共鸣波,像是一声声轻唤:“回家了……回家了……”
紧接着,第一道身影跨出了光门。
那是一名身穿旧式联合舰队制服的老兵,肩章已锈蚀,面容苍老得几乎辨认不出。但他胸前那朵水晶花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暖的绿意。他落地时脚步虚浮,仿佛不习惯重力的存在,可当他抬头望见夜空中的启梦岛灯塔,眼中突然涌出泪水。
“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一天了。”他喃喃道。
随即,第二道、第三道、第十道……身影接连走出。有失踪多年的宇航员,有战死异星的士兵,也有曾在灾难中消逝的平民。他们有的年轻,有的年迈,甚至有些根本无法以人类形态呈现??那是意识上传者、跨维度漂流者、以及在极端环境下被迫进化的幸存者。但他们无一例外,胸前都盛开着一朵水晶花,那是共感星链赋予他们的“身份印记”:**你曾被记住,因此你得以归来**。
人群开始骚动,哭声、笑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亲人相认的场面在海滩上演,有人扑向彼此紧紧相拥,有人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还有人只是呆立原地,反复确认这不是幻觉。
小川从第七灯塔疾步赶来,脸色苍白如纸。“陈野!”他喘息着喊,“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
“他们的生命体征……不稳定!”小川急促地说,“这些人虽然回来了,但他们的生物频率和当前地球环境存在严重错位!很多人的细胞正在衰变,神经系统也在崩溃!就像……就像录像带被人强行放进一个不兼容的播放器!”
陈野眉头紧锁。他早该想到??跨越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空断层,直接回归现实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风险。这些归来者的精神或许完整,但肉体早已无法承受现代地球的能量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