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床被褥,被王思明这个心机男特意一床一摞,排整齐摆了大半张炕。用红布包裹的新衣服被单独摆在被褥正前方,新衣服上还压着一个厚实的大红包。兰爹和兰娘见车上的彩礼都搬好了,赶紧请花媒婆三人进屋。这一进屋,兰爹和兰娘就被满炕的被子震撼到了!八床被褥本就不少,再被王思明特意那么一摆,就显得特别多、特别壮观!两人回过神,赶紧请三人在炕上坐下,兰姑娘急忙去外屋地端茶倒水。“这茶叶是兰子在山上摘的野茶自己炒制的,喝起来味道还不错,你们尝尝。”兰娘先接过一个大茶缸递给花媒婆。兰姑娘则端着另外两缸茶水放在王二民和王思明手边。“哎哟!都说兰子人能干手也巧,这还会自己炒茶叶呐?你俩可真会养闺女啊!”花媒婆好似特别惊讶,随后竖起一根大拇指。“哎,哪有哪有!”兰爹和兰娘听到花媒婆的夸赞,笑得脸上都是褶子。花媒婆端起茶缸轻轻呷了一口,一脸享受的样子。而后看着兰爹和兰娘,带着些许歉意说道:“兰家兄弟,兰家妹子,今天这事儿吧,我得先给你们赔个不是。原本按规矩,送彩礼得提前知会你们一声。可这几天二民家事儿多,忙得晕头转向,没来得及提前打招呼,冒冒失失就过来了,实在对不住啊。”兰爹收起笑容,板起了脸,“可不是!咱也不说礼数的问题了!今天这是我们在家,不然你们搞突然袭击,还不得吃个闭门羹?”王二民顿时浑身一哆嗦,心里开始紧张起来。王思明则端起茶水,不慌不忙地看向花媒婆。花媒婆一听这话,反而“哎哟”一声,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哈哈!所以说啊,合该这俩孩子有缘分!今儿我们出门的时候大喜鹊就一直在门前叫,我就寻思今天这事儿肯定顺顺当当!”“哎呀,那可好!喜鹊报喜,可真是个好彩头!”兰娘也跟着笑了起来。兰爹看了一眼兰娘,舒缓了神色,没再说什么。王思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喝了一口茶水,别说,味儿还挺香!王二民的心忽地落了下来,轻轻擦了一把汗。花媒婆见气氛融洽了一些,便接着说道:“兰家兄弟,兰家妹子,这次来送彩礼,二民家里的长辈实在抽不开身,没法亲自过来。但他们千叮万嘱,让我一定把礼数尽到,把心意带到。二民和他家人对这门亲事那是万分上心,你们看这彩礼,可都是用心准备的!”兰爹和兰娘转头看着炕上的彩礼,那被褥一看就厚实,鲜亮的绸缎被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莹莹的光。这绸缎被面可是现在最时兴的,也不便宜,王家的确用心了!兰爹和兰娘满意地点点头。两人心里嘀咕着,王家那离婚的爹娘没来也好,不然见了面也是尴尬。花媒婆见状,满脸笑容地接着说道:“二民这孩子对兰子可是一心一意。他也说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兰子,绝不让兰子受半分委屈。”说着,她转头看向王二民,拉长音调,“是不是啊,二民?”王二民此刻正盯着旁边的兰姑娘,一时有些出神,没听到花媒婆的话。王思明赶紧伸手怼了一下王二民的胳膊,“二哥,你就别害羞了,快说话呀!之前你在家里不是说,只要把兰姑娘娶回家,就把她当宝贝一样疼吗?你还说兰姑娘要你往东你绝不往西,兰姑娘让抓鸡你绝不撵狗,是不是呀?”王二民猛地反应过来,赶紧应道:“是是是!我一定把兰姑娘当宝贝疼,以后啥都听她的!”他那声音大的啊,屋里好像都出现了回声!“唰”地一下,兰爹和兰娘的脸瞬间就红透了!这这这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没羞没臊的吗?“咳咳咳!”兰爹轻咳了几声,张了几次嘴,想说啥到底没好意思说。兰娘则微微低着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花媒婆也被兄弟俩的话弄得愣了一下,随后就嘎嘎大笑起来,“哎呀,二民这孩子,就是实诚啊!”兰姑娘的脸微微泛红,她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你今天的话,我可记住了!”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微荡漾。王思明看了一眼相视而笑的王二民和兰姑娘,后悔自己今天就不该跟来。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哦,来看新女婿喽!来看彩礼喽!”一帮小孩作为先锋,一边喊一边蹦跳着进了院子。紧跟着就是呼啦啦一大群的大妈大婶小媳妇儿!怕不是大半个葛家屯里的乡亲都跑过来看热闹了!有一群大妈动作贼快,拉开门就率先进了屋,笑得嘎嘎的。“哟,兰家妹子,听说新女婿来送彩礼了,我们就来凑凑热闹!哈哈哈!”另外几个大婶反应也不慢,赶紧占据了窗根这个有利地形,透过开着的窗户往屋里瞅!其他没抢上好位置的,就嘻嘻哈哈地站在院子里等着第一线的消息传来!王二民顿时一惊,赶紧不动声色地整了整衣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他可知道村里的大妈婶子有多厉害,每次有新女婿来,她们必定要凑热闹!然后,这家女婿的样貌及彩礼,当天就会传遍全村,被大家津津乐道,甚至占据头条。王思明嘴角抽了抽,缓缓挪到炕梢靠着墙角。兰爹兰娘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也没啥办法。“哎哟!今儿我就来开开眼,看看咱十里八乡兰家一枝花,到底得了啥彩礼?”这时,曾跟兰家在彩礼上有过龃龉的许婶子,三两步走到炕前,目光瞬间被炕上的彩礼牢牢锁住。“八床被褥?竟然还都是上好的绸缎被面?”她不禁脱口而出,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她本来以为兰家的高彩礼要求会让求亲的人家知难而退,最后为了让闺女嫁出去,兰家肯定会降低彩礼。却不想被眼前的景象狠狠打了脸!:()签到七零:进厂当咸鱼竟成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