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回到家后,刚下车,天上就飘下雨来。她默默仰头看去,人前所未有的平静。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因为他跟林若冰离开就会发疯的顾唯一了。她庆幸自己早知道他还会有为了林若冰离开她的这天,所以,现在只是从容的跟过来给她撑伞的人说:“辛苦你了,回去吧。”“我送上楼再走。”杜达说。顾唯一看他一眼,点头后往里走。杜达撑着伞跟在她后面,“傅总很担心夫人。”“哼。”她只是轻笑。他当然担心她,可是如果她跟林若冰一起被刀架在脖子上,她丝毫不会怀疑,他还是会选救林若冰。她不会再对他发出这样的质问,因为他只会觉得她是无理取闹的。就如五年前。他说……“别再闹了好不好?我跟林若冰一起长大,她有事我帮一下,仅此而已。”别闹了好不好那一句,其实就看出他们的感情走不远。顾唯一上楼后杜达离开。方墨站在门口看她心事重重地模样,靠在门口双手环胸问她,“发生什么事?““林若冰流产了。”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方墨听后皱眉,然后问她,“那女人赖上你了?”顾唯一望着他,立即就笑了,可是眼里却又噙着泪水。她才不会让林若冰赖上,她只是失望那家伙早上才从她床上爬起来,晚上就跟林若冰去了医院。她算什么啊?傅景丰,王八蛋。她突然心里狠狠地骂他。“没事,大不了回美国。”方墨看她眼眶泛红,在她哭出来之前走到她面前去轻轻地搂住她安慰。就这么几个字,顾唯一却有被治愈到。如果她以后再结婚,一定要找个这样好的男人。她情不自禁的把他抱紧,“方墨,你再这样我会赖上你的。”“虽然傅大老板可能不会离婚,那咱们就当一对亡命鸳鸯如何?”方墨低头看着她跟她商议。是玩笑的口吻,却又带着几分认真。顾唯一哭着哭着就笑了。方墨给她擦着眼泪,难耐的压抑着气息,继续哄她,“他要不信任你,就离开他,无论你去哪儿,只要需要我都可以跟你走。”“可是你才回来。”顾唯一难过的嗓子沙哑。“可是鬼都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方墨望着她,突然认真。顾唯一突然真的有种想跟他一走了之的的冲动,可是……她还有安安。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笑,轻轻捅了下他的心口,“别这么认真,否则对你没好处。”方墨不说话了,只笑着,“要不要陪你喝酒?”顾唯一摇头,“不喝了。”她今晚特别的想要清醒。方墨点头,“我看着你回屋。”“嗯,晚安。”“晚安。”方墨又退回自己的房子门口,看着顾唯一进门后又过了大半分钟才转身回房间。——傅景丰跟那允在妇产科手术室门外等着,那允说:“哥,若冰她可能不会跟我结婚。”傅景丰看着失魂落魄的人,“她不嫁你是你的福气。”那允疑惑的看向他,“可是你希望她跟我结婚。”“我希望?哼。”他冷笑。两位女医生从里面出来,傅景丰立即站了起来,其中一位说:“手术很成功,进去把人扶出来休息下再走吧。”“我这就拿去化验。”另一名医生跟傅景丰确认。傅景丰微微点头,那人离开。林若冰被扶出来的时候麻药劲还没过,整个人弱不拉几的,看着傅景丰还在,感动的流下眼泪,好像自己受的这番苦都是值得的。“景丰,你也来了。”她说着就离开那允身边,走向他。傅景丰看着她,“你好好休息。”“景丰。”林若冰却是立即扑到了他怀里,突然就痛哭起来。她感觉到傅景丰的手在她的胳膊上好像要把她推开,她抱的更紧,哭的更惨,她流着泪看向他,“请一定不要怪她,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只是我喝了那杯茶是温馨给我的,可是温馨跟我又无冤无仇,所以我才想到可能是唯一在茶里下了药。”傅景丰听着她的话,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林若冰琢磨不透他,便立即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景丰,你不会误以为我在冤枉她吧?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你知道我很喜欢小孩子的。”“事情既然发生了,肯定就会有个答案在后面,你尽管放心,我会查的清清楚楚。”傅景丰说完看向那允。那允上前扶住林若冰,林若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头皮发麻,明明傅景丰看上去跟平时并无两样。他一向都是那种清冷的不让人靠近的脾气。傅景丰转身走了,林若冰疑惑道,“发生什么事吗?”,!她在手术室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吗?“什么也没有。”那允扶着她,望着傅景丰走远的背影,心想,如果有,或者就是报应吧。那允心里暗自祈祷,因为他觉得,如果傅景丰知道当年他们做的事,这个报应,才刚刚开始罢了。外面雨还在下,王临安跟白羽非都在化验室外面等傅景丰。傅景丰一来,原本靠墙休息的两人都站的笔直,走向他,“怎么样?”“等。”傅景丰说。“你还没给唯一打电话?”王临安再次提醒。傅景丰听后无奈一笑,“我这会儿打她也不会接。”“哥,你还没打怎么知道她不会接?”白羽非再也忍不住问这一句。傅景丰看向白羽非,凤眸不自觉的半眯起来,然后拿出手机找到顾唯一的号码。“打个赌?”傅景丰问白羽非。“赌什么?”“如果这个电话顾唯一没接,试着跟温馨交往。”“如果唯一接了呢?”“五年前你拐走我老婆的事情,我不会再提。”傅景丰想,如果顾唯一接了,也就说明他之前的判断的确是有错误的,这才导致他们后来变成那样。“好。”白羽非看着傅景丰,他想赌一把。随即傅景丰拨通顾唯一的号码,白羽非跟王临安便在旁边静待着。“喂?”:()完蛋!我竟怀过京圈太子爷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