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他低着眉眼,穿衣服的时候淡淡的一声。好在不是不回。顾唯一看他走后,心想,她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卑微了。连发脾气都能不再了。婚姻究竟是什么?她想起以前快乐的自己,再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她在洗手间里洗笔刷,抬眼的时候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只觉得好笑。——傍晚,傅景丰没回。顾唯一做的糖醋排骨,安安倒是吃的很开心。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眼,然后接起,“喂?”“你过来接我一下,在会所。”是傅景丰。“好。”顾唯一想,去接他也好,有些事情当着孩子面不好说,在外面说清楚。她去找了件修身的连衣裙,换上漂亮的高跟鞋,还化了淡妆。可是当她赶到会所,被工作人员引进他在的地方的时候,她却只觉脸热。她还以为他在应酬,结果……嗯,怎么能说不是应酬呢?偌大的舞池里,他正在跟别的女人勾肩搭背。大概是看到她来,突然舞池里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傅景丰本来就心烦意乱,无意间看到她,只眉心紧了紧。是周沁柔,像是没发现他要停下来,往前直接撞到他怀里去。顾唯一看着那情景只觉得心酸又好笑,她不让自己像个被人抢走了男人的没用货乱掉眼泪,她只是转身往外走。可是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来都来了,就这么走吗?那以后他们日子还过不过?顾唯一想着,转身便又回去,可是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她终究是慢下来。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她不清楚,大概是他的合作伙伴,也可能是他的狐朋狗友,反正没她认识的人。这是他的另一个圈子吧。她眼里是有寒气的,但是很快就逼退。她只低低的问了声:“回去吗?”“喝一杯再走?”傅景丰笑了笑,问她。顾唯一看他的眼神移开,看向在他怀里还没离开的女人,“拿开你的手。”“只是跳舞而已,傅太太千万别乱想。”“别再让我看到你碰我的丈夫,否则……”否则怎样呢?顾唯一突然发现,自己真是疯了。她停下来,刚好有服务员来上酒,她直接端起一杯干掉,然后又看向傅景丰,“现在可以回去了吗?他们兄妹三个在家我不放心。”傅景丰看她固执的模样,点头,“我不得不回去了,算我账上。”傅景丰说着拉住顾唯一的手便往外走。到了电梯里,顾唯一才抽开自己的手退到一旁。她也不再看他。她感觉着眼眶酸热的厉害,却在眼泪掉下来前嘴巴用力的闭着。她设法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可是终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两行泪还是留下来。她转身背对着他,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还对他们之间抱有一丝的奢望。是他说爱她的。是他说他那五年过的也不好。是他说会珍惜她,是他要再一个机会。可是……她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张了张嘴,但始终还是又闭上。她觉得他简直不要太过分。电梯一开,她立即往外走去,傅景丰跟在她身后,迈着大长腿从容不迫的。回去的途中她开车,傅景丰坐在副驾驶。她终于开不下去,将车子停了下来。一棵超大的法国梧桐树下。那棵树被修剪的很是有艺术感,不似车里的两个人,好似两块冰。“怎么?”傅景丰终于转眼看她,主动说话。顾唯一转眼看他,“我们谈谈。”顾唯一其实想直接发问,又怕自己问的太急惹怒他。所以最好是,平静的交谈。傅景丰沉默着与她对视。顾唯一看他像是在拭目以待,不自觉的觉得好笑,或者她正在掉进他设下的陷阱。但是没办法了。她觉得太憋闷了。她需要知道真相。“你以为我爱上方墨吗?”顾唯一问他。傅景丰幽暗的眼眸望着她,突然笑了下,“我以为?”“不然你在生气什么?他没有亲到我。”顾唯一又认真说。“……”傅景丰眼神更冷漠了。她压抑的推开车门出去,如果可以,她想抽根烟。傅景丰走出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向他,然后主动去到他面前,掏他的口袋。“你找什么?”眼看她靠近自己,原本以为她是要抱他,却没料到她在翻找东西。他失望的问她。“烟呢?”“什么?”傅景丰眯起眼,他以为自己听错。“算了。”不远处就有个24小时便利店,她往那走。却没走几步就被抓住手,傅景丰拉住了她。“顾唯一。”“傅景丰你到底还要不要跟我过下去?”,!终于,她问出来。其实她也不是想抽烟。她只是想知道他们的后续发展。他到底还要不要跟她过下去。“我什么时候说不过了?”傅景丰反问她。“那要怎么过?”她又望着他掉下眼泪来。她觉得自己弱爆了。她摆脱不了,她不:()完蛋!我竟怀过京圈太子爷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