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丰,抱着我。”顾唯一被惊醒,浑身发凉的转身便把自己埋到他温暖的胸膛里。傅景丰条件反射的将她抱住,低头去看她,轻声问:“又做噩梦了?”“抱着我,抱紧点。”顾唯一不愿意提噩梦里多么的冰冷刺骨。她只想他抱的她紧一点,再紧一点。只有他的怀里够暖,叫她能安心些。傅景丰感觉到怀里的濡湿,忍不住转身将她翻身压在身下,低头去抵着她的额头,“没事的。”“嗯。”顾唯一沉默着,只一声嗯,便忍不住又想去抱他。傅景丰稍稍抬头,黑暗里看不清她脆弱的模样却让他心更难受。顾唯一只觉得一阵熟悉的呼吸缠上来,黑暗里,男人的薄唇将她紧绷的唇瓣给压住,很快便吮吻开来。林若冰死了以后,她的噩梦更是来的多了。那个女人就像个魔咒一样在不同的时间折磨着她。傅景丰的吻越来越霸道强势,终于暂时逼退了她的噩梦。只此时她的身体状况让他不得不停下来,不得不喃呐道:“唯一,帮我。”“傅景丰,我不要。”“很快。”傅景丰喃呐。他没食言,没几分钟他就交代了。——第二天早上,小雨。顾唯一再醒来的时候,难得的他在身边。他已经洗漱,去运动后换了干净的衬衣西裤,正静静地躺在她身边望着她。顾唯一抬起眼就不经意的陷入他的深眸里,一颗心不自觉的乱跳了下。“早。”他低声。顾唯一突然有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最近都早出晚归的,主打一个跟她深夜碰碰面。“早。”顾唯一半天才回过神来,回应他。傅景丰抬手轻扣着她的后脑勺,凑近后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低声道:“还是很吃醋怎么办?”“……”顾唯一不自觉的心里发酸,眼眶也涩涩的,很快就什么都看不清。曾经他整日跟别的女人调笑周旋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也会吃醋?而今,她跟方墨甚至因为他爱吃醋,连见面都不再轻易。可是他还是吃醋。也就是说,除非她没有异性朋友,否则她永远无法阻止他吃醋。“那你继续早出晚归?”“可是我不在,你又做梦怎么办?”“……”顾唯一觉得他实在是会给她出难题,一颗心煎熬着,半天也没想到怎么回答他。“唯一,说你爱我。”“……”顾唯一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他的手在她的颈后握了握,继续低声命令:“唯一,说你爱我。”“……”顾唯一这时候却说不出爱他的话。她说爱他他就会不吃醋了吗?不会的。他们都知道,他该吃的醋还会吃,该折磨她也不会改变。就如当年,她经常突然兴起的缠着他撒娇说:“爱你爱你爱你,宝贝我好爱你。”然后呢?她还是一个人置身于那场大火。她想如今自己轻易说不出爱他的话,大概不仅仅是因为伤的太多,也或者是因为当初说的太多了。据说人一旦急于把话说尽了,后来就很难再说更多了。就如夫妻之间,从热情相爱到争论吵架,再到相顾无言。他们的热情,早在那一年就结束了。“唯一,这句话这么难吗?”“我以前说过很多遍。”顾唯一轻声道。不是争论,只是阐述这个事实。“我要听的是你现在说你爱我,你明明爱的。”“既然你知道我明明爱的,不就可以了吗?”“真的这么难以启齿?”傅景丰想着她昨夜叫他抱紧她的时候,他原以为她今天不难说出爱他的话。可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他忍不住问她:“如果昨晚在你身边的是方墨,你是不是也会叫他抱紧你?”“……”顾唯一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方墨?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丈夫,他怎么能把他们作比较?她很快便想推开他,她觉得他不可理喻。傅景丰却迅速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顾唯一,我是你的丈夫,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她回答,用力推他。“你知道却不肯说你爱我。”“谁规定是丈夫就一定要说爱的?”“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傅景丰失望的看着她问。“……”顾唯一也怔住了。被他的话搞的怔住。他们是什么?他们是夫妻啊。是他非要继续这段婚姻的,她没有强迫他。顾唯一这么想着,更是用力地推他,“傅景丰你起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顾唯一,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把我当什么?”傅景丰抓住她的双手抵在枕头两旁,强势的逼问。,!“丈夫啊,我把你当我的丈夫。”她忍不住喊出这一声。她不知道他干嘛突然抽风问这些。他明明知道她早就想离婚,是他怎么也不肯放她自由,他们才继续了这段婚姻。“丈夫?”傅景丰莫名的更失落了。他望着她含着泪又难过的眼睛,缓缓地松开了对她的牵制。顾唯一在他离开后才坐了起来,也是这时候才叹了声。她突然觉得头有点痛。她突然想,傅大老板是不是有点恋爱脑?可是如果他是恋爱脑,却又怎么会总是掌控全局的那一方?顾唯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大白天将自己关在画室里。中间长辈们都来观摩过,听她说她在卖画,傅文轩立即选了一幅山海画,“这幅我买了。”“爸,您不用买,我送给您。”“那可不行,这是我对你新事业的支持。”“那这幅斜阳就是我的了,开价吧,我们未来的大画家。”何盈也说。顾唯一觉得他们都太认真,便也认真算账。“指不定哪一天你火了,我跟你爸买的这两幅翻个几百倍几千步呢。”何盈很看好的说道。“那就借您的吉言啦。”顾唯一做出很期待的模样说道。“你老公有没有支持你的事业?”何盈突然又问道。说到这里,顾唯一眼神立马有些灰暗了,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笑说:“暂时他可能还不知道。”“不知道?”“你们不沟通?”傅文轩跟何盈表示担心。顾唯一尴尬的低了头,的确没沟通。不过他知道她在画画的。何盈跟傅文轩出去后立即给傅景丰打了电话,问:“你媳妇在卖画的事情你不知道?”“她抱怨我不称职吗?我知道了。”“你……”何盈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挂断电话,然后很快顾唯一画室里的手机响了。顾唯一看到傅景丰的号码,疑惑却还是接起,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喂?”“要挑刺是吗?”“什么意思?”“因为自己不称职所以也要对我挑刺是吗?”:()完蛋!我竟怀过京圈太子爷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