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惹你天大的事你都可以一笑置之,为什么到我这儿……”顾唯一望着他幽暗的眼眸,渐渐地没力气再说下去。她有些绝望,后悔。她不该问的。可是他却反问她:“到你这儿怎么了?”“没什么。”她低了眸,终是说不下去。“顾唯一,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傅景丰突然说。顾唯一疑惑的看向他,她又何尝不是什么?“你觉得我对你字字扎心,你呢?”“……”“今天中午的饭局,你是不是进去后没看到温馨,立即就怀疑我在欺骗你?”“……”是。顾唯一的心里像是被浇了一杯滚开得水。“五年前你装死离开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多疼?”傅景丰一字一句的,也是艰难的说出那三个字。顾唯一望着他眼里的像是藏了许久的恨意,突然间明白,他们可能再也做不到对彼此坦诚了。“你只管将所有的坏事都推到我身上,但是……”傅景丰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冷傲。顾唯一却只静静地望着他,半个字都不再能发出。他问:“是我让人拿着刀子去捅你吗?”他问:“是我让人去把你撞到差点残疾?”他问:“是我,让那场大火把我们的家彻底烧毁?”顾唯一听的呼吸快要不能。所以,他也在怪她吗?他认为她该怎样呢?清醒的只去怨恨林若冰?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敢当着他面前挑衅她的女人。“你是我的妻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傅景丰直直的看着她,冷绝提醒后,起身便迈着长腿离开。原本温馨氛围的灯光在这一刻,变的阴沉。她坐在那里一动不能动。直到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她沾着水雾的眼才缓缓地颤了下。到最后,竟然错的成了她这个遍体鳞伤的人。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她提着一口气叫自己千万不要哭。他都这样欺负她了,她要是还哭,也太没出息。她仰头,嘴巴微张着,逼退眼泪后,抬手把脸上的泪痕也擦干,然后端起他洗好的草莓。爱情那玩意,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触碰了。但是她肚子里有宝宝,她要照顾好自己的情绪,让宝宝出生后做个快乐的小孩。顾唯一想着,塞了一颗草莓到嘴里。但是原本香甜的草莓,却突然失去滋味。她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她想或者是她品尝的不够仔细。可是……她嘴里的草莓都咽下去了,还是没尝到味道。她又拿了一颗,想要塞到嘴里。可是她发现好像草莓太大了。她突然有些张不开嘴,捏着那颗草莓在嘴边一会儿,眼泪还是又掉下来。她不打算再为难自己。反正家里现在也没别人。她开始任由眼泪掉出来。她开始任由情绪蔓延,压抑不住的时候就吸着鼻涕抽泣声。有什么大不了?哭又不犯法。她这样安慰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拿起遥控器来,拨自己喜欢的电影,然后躺在沙发里看着电影吃草莓。去t的傅景丰。顾唯一难受到极致的时候,心里暗骂。——傅景丰去到会所的时候,只王临安在里面喝闷酒。这个包间,似乎成了他们开心或者不开心都会来的地方。王临安看到他有些奇怪:“你就这么来的?”傅景丰没穿外套,迈着长腿坐到自己的专属位置,淡淡的一声:“嗯。”“老实说今天中午顾唯一穿着旗袍到酒店的时候,我以为你们今天应该相当愉快。”“你呢?”傅景丰淡笑了声,抬眼看着同样失意的男人。“我?好像陷进去了。”王临安低头看着手指间的烟,自嘲的低声。“杨楚不错。”傅景丰说了句。王临安抬眼看他,“人家现在正在跟相亲对象约会呢。”傅景丰看着王临安眉眼间的讽刺,很快便说道:“这代表不了什么。”“是,按照林若冰那么缠你都没能睡到你的算法,我的确不必担心。”“……”傅景丰皱眉,倾身去给自己倒了杯酒。王临安的酒杯也空了,傅景丰也帮他倒上。王临安虽然犯懒,还是拿起酒杯来跟他碰了一杯。他们兄弟之间不讲究高矮,傅景丰可以帮他倒酒,他也可以坐享兄弟仗义。他们俩互相了解的多,又投缘,从小感情最好。王临安不想谈自己的事情,就问他:“你这么晚从家里回来,顾唯一一个人在家哭鼻子怎么办?”“……”傅景丰叹了声,又给两人倒满酒。“还记得五年前你们第一次吵架吗?”“怎么不记得?她正往我衬衫上擦眼泪鼻涕的,你突然就冒出来。”,!“你到底还爱不爱她?”王临安听的笑了,又问他。傅景丰端着酒靠在了沙发里,叹了声。如果不爱,又怎么会这么泄气?她怨他,怨他处理不当。但是他又如何会知道那些事情会发生?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可是最后……“她比你小五岁,你还记得吧?”王临安想了想,又提醒了句。傅景丰听的抬眼看他,“所以她就能不懂事?”“她要真不懂事,羽非跟那位方教授能:()完蛋!我竟怀过京圈太子爷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