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宋屿退学的舆论发酵了好几天,直到周末返校回来,这件事还没有确切的结果。
而夏栀整个周末都没过好,捎带心事,她做什么都没有办法专心,感觉空荡荡的。
其实她这几天有想过给宋屿发去消息问问,但又不知道自己该出于什么身份去问他。
而且,宋屿这几天也没主动联系。对此,夏栀分辨不清自己是不是有些失落。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更不好意思去问了。
又期待又不想主动,就很矛盾。
晚自习又被师太给占了。怨声载道里充斥着敲盆涮笔的声音。
夏栀搅着水桶里的笔,刚起完型,她余光装作不经意地朝着门口望了过去。
今晚不止宋屿不在,张明宇和周清也都缺席了。整个后排空荡荡的,放眼看过去,就只有她自己孤零零的身影。
旁边还有人在小声地议论,说宋屿转学基本就是这周的事了,还说周末的时候,连宋屿的父亲周先生都亲自跑了趟过来。
周廷渊是什么人?在南城市赫赫有名的地产大亨。只要是关注早间新闻或者财经报道的人,基本就不会对周廷渊的面孔陌生。
纠结了半节课,夏栀终于趁着师太改画的功夫悄悄地拿出手机,打开了和宋屿的对话框,她编辑了许久。
而消息发出去后,夏栀才慢知慢觉地涌出些无措,她是不是有点太在意宋屿了?
脑袋里空白了一会儿,手机嗡嗡地响出声,也拉回了她的思绪。夏栀紧张地观察着师太的动向,还好师太正一边和几个学生聊天,一边在改画,根本没听见。
她伏低身体,靠画板遮挡住,然后接通了宋屿打过来的语音。
开始谁都没说话,就那么安静着。直到夏栀很小声地问了句,“你,不来上课吗?”
电话那边,低声浅笑,嗓音沙沙的,他说:“我在天台。”
夏栀沉默了两秒,“你自己吗?”
“周清他们都在。”隔了几秒钟后,他问,“你要不要过来?他们买了点酒和烧烤。”
“你们竟然在喝酒?”夏栀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完察觉到四周似有若无投过来的视线,她忙着用手捂住话筒,“宋屿,你该不会真的要准备退学吧?”
那边再次安静了会儿,良久,宋屿粗重的呼吸声响起。
“很在意啊,小仓鼠。”
“那你呢,你希望我留在这么?”
夏栀心脏蓦地空了一拍,她指甲陷进了肉里,咬着唇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她心虚无比。
“算了。”宋屿声轻轻浅浅的,笑笑,“挂了。”
他话是这么说了,但界面仍显示在语音通话中,也没着急去挂断。像是等待鱼儿上钩般很有耐心。
“等等。”夏栀呼吸有些热,嗓子也莫名有些干紧,她一冲动,“我,我现在去找你们。”
挂断电话,她悄悄地弓起身子,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去。
溜出了教室的大门,走廊昏暗的光线与教室内的明亮形成鲜明对比,四周很静。
夏栀望着窗外漆黑的暮色。
她长叹口气。想,她真的是完蛋了,居然为了宋屿干出翘掉晚自习这种事。
她该不会对宋屿产生了……区别于普通喜欢的,其他喜欢吧。
作者有话说:
宋同学:她给我打视频,她一定是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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