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之战虽败,但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胜负,将在那里决出。”
黑袍男子皱眉:“你是说……凤阳关?”
萧承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错。凤阳关乃北境门户,更是通往皇都的最后一道屏障。若能拿下此地,便可切断艾丽娅与北境守军的联系,届时,整个北方都将落入我们手中。”
黑袍男子沉吟道:“可凤阳关守将乃是段云泽亲信,防守森严,贸然进攻恐难成功。”
萧承泽神色不变:“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内应。”
黑袍男子一震:“你的意思是……”
萧承泽缓缓道:“段云泽身边,有一名副将,名叫谢昭。此人曾是我父亲旧部,早年因故被贬,一直对朝廷心存怨恨。只要稍加策反,便可为我所用。”
黑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此事若成,凤阳关危矣。”
萧承泽目光幽深:“正是如此。只要凤阳关一破,艾丽娅便再无退路。”
他缓步走到案几前,取出一封密信,递予黑袍男子:“你即刻前往凤阳关,联络谢昭。记住,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黑袍男子接过密信,郑重颔首:“属下明白。”
待他离去后,萧承泽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苍茫群山,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神色。
“苏月华……你终究还是输了。”他低声呢喃,“这一局棋,从你死后便已注定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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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御花园。
艾丽娅缓步走在朱红回廊之间,春雨细密,落在肩头,带来丝丝凉意。
她身后跟着一名宫女,默默撑伞遮雨。
“陛下。”宫女忽然开口,声音温柔却带着几分迟疑,“奴婢听闻,近日宫中传出一则流言,说是……苏大人并未真正死去。”
艾丽娅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宫女,目光凌厉:“谁传的?”
宫女低头:“奴婢不知,但宫人们议论纷纷,说是在某处寺庙中见过一位与苏大人容貌极为相似之人。”
艾丽娅眉头微蹙,心中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波动。
苏月华……真的还活着?
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前行,口中却缓缓吐出一句话:
“若她真还活着,为何至今不肯现身?”
宫女不敢作答。
艾丽娅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又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若她真还活着……那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艾丽娅紧蹙的眉心。她立于窗前,手中仍握着那枚玉佩,指节微微泛白。
“真正的敌人,不在外,而在内……”她喃喃低语,眼中寒光乍现。
门外传来脚步声,段云泽大步走入,神色凝重:“陛下,北境战报已核实,敌军确为突袭,但其兵源混杂,装备精良,且战术严密,不似寻常蛮族所为。”
艾丽娅缓缓转身,目光如刃:“你怀疑,是朝廷内部有人勾结外敌?”
段云泽点头:“属下不敢妄断,但此战时机太过蹊跷,恰逢周怀安入京,便有敌军来犯,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艾丽娅沉默片刻,忽而轻笑一声:“看来,苏月华临死前留下的线索,已经开始显现出它的锋芒了。”
段云泽一怔,随即拱手道:“陛下之意是……这背后另有隐情?”
艾丽娅缓缓走到案前,将玉佩置于案上,目光沉沉:“苏月华曾言‘血盟之后,另有其人’,如今看来,这‘另有其人’,或许早已渗透朝堂,操控边疆局势,甚至挑动内外冲突。”
段云泽脸色微变:“若真是如此,此人手段之高明,心思之缜密,恐怕远在我们想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