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记得了。”商敬尤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昨晚你一直拉着我,从饭店门口开始,哭着喊着让我跟你……还说自己很干净,让我轻一点。”
江鹤刃:“……”
……怎么好像每件事都是他干的,连起来又不是他干的??
商敬尤欣赏着他的表情,“当然,我们昨天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我希望你的第一次是完全清醒的。遥遥,你现在清醒吗?”
江鹤刃:“……”
江鹤刃做最后的挣扎:“商总,我昨天喝多了……”
“所以酒后吐真言?”商敬尤还是笑,“没关系,不用不好意思,我喜欢浪的。”
“……对不起!”
商敬尤终于点了下头,示意他:“坐吧。”
江鹤刃屁股沾了个沙发边,双手放在膝盖上,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跟昨天判若两遥。
商敬尤先递了份文件给他。
江鹤刃以为是什么新一份的合约书,打开看了一眼,“啪”的合上了。
商敬尤表情淡淡的,“一会儿问你问题,答不上来要挨打。好好看。”
江鹤刃看他一眼,表情凄苦,将文件再次打开,再看商敬尤一眼。
是商总的体检报告。
作为商氏集团的总负责人,商敬尤每半年一次的体检都十分详细,里面有许许多多江鹤刃根本没听过的检验项目。
例如……
商总开始问问题了。
“我的精子存活率是多少?”
江鹤刃抖着手翻到那一页,磕磕巴巴的念,“百分之九十。”
“浓度?”
“16……”
“16什么?”
“16百,百万每毫升……”
“看着我,再答。”
“……16百万每毫升……”
“肾功能?”
“功能正常……”
商敬尤声音平稳,挨个问。
问到最后能听见回答问题的人声音颤抖,好像都被欺负的带上了一点泣声。
商敬尤盯着他,只要对方的目光敢有半点转移,答案就再答一次。
最后一个问题。
“我行不行?”
这问题检测报告上没有。
江鹤刃闭上眼睛,声音小的像蚊子。
“行。”
“大点声。”
这回终于没有了第二次答案。
坐在对面的人把报告举起来遮住了脸。
商敬尤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将报告轻轻拿开,果然,报告后面藏着一张正咬着唇,默不作声掉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