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是。”
宋氏想了想,忽然哼了一声,“那他肯定是混蛋,否则榕榕那样好的性子,怎么会让他滚蛋。”
宋氏怀着孕,身子沉重,躺在床上等江枫回来。
但偏偏今日江枫有事耽搁了,宋氏左等右等,终于没了耐心,让人去叫江枫回家。
江枫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回到房里,就见宋氏在屋里焦躁地转圈,他忙去扶着她坐下,“这是怎么了,这样急匆匆的?”
“还不是左淙?”
江枫皱眉,“他又怎么了?”
宋氏把今日的事说了,江枫立刻就要出门,却被宋氏拉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让他滚蛋!”
“明日再去也成,有件事比较棘手。”
这边江家夫妇在讨论如何应对祁慎,那边祁慎已经坐在了左淙家里,并且让左淙再也不敢出现在阮阮面前——
第二日,祁慎到江宅的时候,发现江宅大门紧闭,门房说家里没人在,也不放祁慎进去。
第三日,祁慎再来江宅,依旧没人在家。
一身靛蓝长袍的男子皱着眉,他轻轻揉着额角,似是有些头疼。
他不能闯进去,阮阮本来就在生气,闯进去岂不是气上加气。
可他这半年,相思像是藤蔓疯长,那天看到阮阮,这些藤蔓就再也无法控制了。
她明明就在这样近的距离,却偏偏见不到。
痒啊……
心痒难耐!
于是当天傍晚,熙陵的摄政王、新帝帝师爬上了江家的墙头。
小小的庭院里种满了琼花树,琼花树下放了一张躺椅,娇娇俏俏的少女躺在上面小憩。
她穿着件藤色纱裙,头微微歪着,露出粉腻玉颈,应是才沐浴过,所以头发披散着,有一缕青丝垂了下来,被风吹起,像是青烟。
祁慎俯身抓起那缕青丝,放在鼻下嗅了嗅,淡淡的香气,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味道。
睡梦中的少女嘤咛一声,在小小的躺椅上翻了个身,小脑袋枕在了躺椅扶手上。
那扶手坚硬,少女皱了皱眉,便又抬头去寻个舒服的地方枕着,祁慎把手伸了过去。
少女的小脑袋在他手上蹭了蹭,便再次睡踏实了。
祁慎蹲在躺椅前,拿起了轻罗小扇,给阮阮轻轻扇着风。
这半年的疲累煎熬,此时都消散了。
一片白色的花瓣落在少女脸上,祁慎伸手去捡,却对上了她有些迷离的美目。
祁慎的嗓子像是塞了一团棉花,“阮儿……”
阮阮看清了面前的人,小脸一冷,将自己的扇子夺了回来,皱眉斥道:“出去。”
祁慎觉得阮阮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是让他出去。
这时有脚步声往这边来,阮阮怕兄嫂担心,急着催促祁慎:“你快出去!”
怕再惹了阮阮生气,祁慎只得翻墙出去了。
下一刻,丫鬟便进了院,她端着一盅燕窝,放在躺椅边的小桌上,笑道:“夫人说今夜安哥儿就不过来了,让姑娘好好歇歇。”
阮阮才被祁慎搅闹得烦心,于是躺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屋早点歇下。
她才回身要关门,门上却出现一只手,阮阮瞪着美目,再次斥道:“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
外面的男人眼中含笑,“之前是我错了,阮儿有气就撒在我身上,想怎样都行。”
阮阮冷着脸,“你之前说过了,我就是个棋子,一直都是利用我,如今又过来干什么?你松手。”
好嘛,确实还气着呢,这话可是他当天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