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两天的散兵渐渐恢复了生机,从他身上?溢散的元素力悄无?声息地回?拢。
他闭着?眼睛,思绪一点点地回?到了那?片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非人的造物会像人一样做梦,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散兵……”
熟悉的声音又在呼唤他,轻佻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执着?,紧紧地勒住他的脖颈。
“散兵……”
他从不?回?应。
可那?道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等等,散兵蓦地睁开双眼。
那?颗没用的心脏骤然收缩,散兵呼吸一窒,咬着?牙问:“你在做什?么?!”
只见面前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簌簌地往下掉,眼框上?涂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眉毛鲜红,嘴角更是用红色的颜料画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Whysoserious?”
她凑近了些,□□落到他的脸上?,再次重复:“为什?么这么严肃?”
散兵腰间用力,直接翻身而起?,抓着?她的后衣领就?把人扔了出去。
阮欣咋咋呼呼地喊:“又扔我?!又扔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听到动静的阿贝多脚步顿了顿,往门口走了两步,下一秒就?看到了阮欣的那?张脸。
“你——”
他被吓了一跳,轻叹了声,头疼地问:“你又在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阿贝多揉了揉额角,眼不?见心不?烦地背过身,“你一大早就?来捉弄人,还记得之前怎么道歉的吗?”
“我?当然记得,并且铭刻在心,时时刻刻为此?忏悔着?。”
阮欣走到门口,和阿贝多并肩而立。
“我?这不?就?是为了来道歉吗?”
“你怎么个道歉法?”胡桃耳朵灵的很,一听到她的动静,立马赶过来看热闹。
“就?这样道歉啊!”
散兵从屋里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她。
“咳咳,”阮欣清了清嗓子,双手比成喇叭状圈在嘴边,用她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嚎道:“我?丑!我?是小丑!”
“我?阮欣才是小丑——”
“丑”字盘旋在往生堂的上?空,余音不?绝,久久不?散。
散兵:“……”
胡桃:“……”
阿贝多:“……”
被震醒的其余人:“……”
不?远处的房间里,派蒙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问:“她又在搞什?么事?”
空闭着?眼睛,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多半是惹了谁之后又在滑跪。”
“哦哦,那?没事了,反正牵连不?到我?们。”
派蒙说着?又倒回?去准备睡觉。
“不?对,”空突然坐了起?来,“这个跪的姿势,对象怕不?是散兵吧?”
派蒙立马精神?了,“走!快起?来去看热闹!”
和他们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少,仅仅不?过几分钟,往生堂里住着?的人都凑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