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你忍着点哈,可能会有点疼。”
梁在川看着她紧蹙着眉头,低头动作轻柔一点点沿着边角剪开衬衫的袖口,舒展开眉眼,浅笑?着说:“没?事,也不怎么疼。”
“现在冲着凉水,能减轻不少疼痛感。”
紧急处理的时?候,老板和店员小哥跑过来连声鞠躬道歉,说是他们不小心,要送梁在川去医院并且承担医药费,被他拒绝了,说不是大事,没?关?系。
温蕊看了眼没?表现出任何不快,通情达理的某位粱姓总裁,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像能原谅他的八百个心眼子了。
毕竟是对方的错,态度哪怕蛮横一些也是在理的,手臂红了这么一块看着都疼。
不过他人是真的挺好的,没?有半点占着理的跋扈和嚣张,一直保持着与人为善的平和。
该怎么说?太?涨好感度了,甚至还闪烁着一丢丢人性的光辉。
只是转念一想,那八百个心眼子一个不差都是用来对付自己的,也不会用在别人身上,一下子又觉得还是不能原谅,好感度大打折扣。
与人为善里面的“人”是不包括自己吗?
怎么自己就享受不到?呢?
老板又提出说要赔偿衬衫的时?候被温蕊抢先了一步:“不用不用,这个衬衫我剪的,我来赔就行。”
都是小本生意,做餐饮的起?早贪黑忙活不容易,也就赚点辛苦钱。
他们当然?不知道梁在川的一件衣服得包多少个小混沌才能挣得回来,还是她这个美其名曰的办公室白领来吧。
梁在川觉得她的恶意揣则实?在没?有道理,这几天来什么时?候提出过如?此离谱的要求了,忍不住为自己正?名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找你赔了?”
温蕊手里还忙活着,腾不出精力跟他周旋,嘟囔者回应道:“梁总你现在是病患,我不跟你说。”
不过就是被烫了一下,听她的说法还以为已?经下不来床,明天不立遗嘱就为时?已?晚了。
“这点小伤怎么就成病患了?我没?这么脆弱吧。”
温蕊反驳说:“但疼还是疼的啊,不好好处理还会起?水泡,感染了怎么办?”
“也不是很疼,这个程度的话应该没?有烫到?里层的皮肤,不会起?水泡。”
“”
为什么这种?时?候都一定?要跟她唱反调啊?
跟她意见统一是犯法吗?
温蕊有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憋屈感,烫的又不是她,当事人云淡风轻,她怎么急得厉害了。
好心被当了驴肝肺。
“没?事的,不严重,医院也不用去,擦点药过几天就好了。”梁在川对上她稍显怨念的眼神,笑?笑?安慰着说:“不用担心。”
没?错,她是被安慰的那个。
“我没?担心,我担心啥。”温蕊压抑住想要好好理论一番的愤慨之情,撇撇嘴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结果?梁在川这会儿?又读不懂空气了,含着绵延不绝的笑?意说:“我觉得你好像挺担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论证她有没?有担心梁在川的温蕊重重叹了口气。
八百个心眼子这种?时?候都要拿来坑她一下到?底是为什么啊?
总裁的精力为何能如?此旺盛?就不能停战双方养精蓄锐一下吗?
精疲力尽的温蕊也不挣扎了,按着某位总裁想要的回答直言不讳开始现场乱编:“对,我很担心,作为员工能不担心总裁吗?万一梁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天盛可怎么办啊?群龙无首,股票大跌”
话还只编到?一半,就听到?了一声清越的:“谢谢。”
“谢我什么?”温蕊一愣。
“谢谢你的关?心。”
真诚果?然?是最?大的杀手锏。
在对上梁在川竟是掺不进一丝谎言的清澈眼眸,她错愕了片刻后释怀地笑?了。
行吧,她输了,彻底输了。
这人五行上本就天克她,长得又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