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邢知府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把他嘴堵上!”
被?堵住嘴的齐宴屈辱极了:他是秀才,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对他?
然而,没人搭理他。
邢知府继续问:“胡县令,证据确凿,你认不认罪?”
铁证如山辩无可?辩,怎么能不认罪?
胡县令看了眼昏过去的胡宝珠,眼神晦暗:“我认罪,我招供,金矿石是我走?私的,齐家是同谋,林师爷是帮凶……”他有罪,其余人一个也跑不了!
林师爷颓然的跌倒在地,被?堵住嘴的齐宴不甘心的用力挣扎……
完了,走?私金矿是死罪,他齐家完了!
齐宴双目充血,用力挣扎,他要?杀了胡县令、杀了钱大有、杀了赵凛……他还没爬起来就被?官差给踩了下去……
邢知府宣判:“胡县令和齐家密谋走?私金矿石,数目巨大,证据确凿,全家判秋后问斩。林师爷从犯,判流放三千里,非大赦不得回原籍。”
“马家、钱家无罪释放!”
齐宴突然就不挣扎了,颓然的趴在地上,胡县令闭眼,认栽,林师爷当场吓尿了裤子。
马家、钱家兴奋欢呼,朝着邢知府磕头:“知府大人明鉴,青天大老爷啊!”
马承平和钱大有被?搀扶了起来,齐齐看向?赵凛,眼里的崇拜和钦佩又深了几分。
胡县令几个人被?带了下去,钱家马家相继回去了。官差带着知府下发的批捕公文到了胡府,把胡府一干人等全部?抓进了大牢。
往日门庭若市,百姓羡慕的县令府上哭喊声一片,人人避之?而不及。
胡县令和胡家人被?分开关押。
是夜,邢知府打开了关押胡县令的牢门。火把跳跃间,胡县令着囚衣,安静的靠坐在潮湿的墙面边上,安静得仿佛泥塑。
邢知府摆手示意狱卒下去,只留下贴身?护卫守着。他走?到胡县令面前,狭长的影子将胡县令笼在其中。
他开口问:“那账本上还记录了五年前,五洲十?三郡大旱,你贪没的银两。其中还有一部?分运了出去,是运给梅花令牌的主人吗?它的主人是谁?”
胡县令垂着眼皮一动不动,压根不搭他的话。
邢知府等了一会儿,又道:“如果?你告知本官那梅花令的主人是谁,本官可?以设法留下你母亲和女儿的性命!”
胡县令眼皮终于抬了起来,懒声道:“你如何保,我说了,对方不会放过我家人的!”
“本官自?然有办法保。”邢知府看着他:“你已经是死罪,就看你愿不愿意给自?己家人一条生?路了!”
火光跳跃,像个张牙舞爪的饿鬼,隔壁传来胡宝珠哇哇的哭泣声,还有他母亲软声絮语的安慰声。
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和他疼爱了七年的女儿。
胡县令闭了闭眼:“我说可?以,除了保住我母亲和女儿外?,我还想见见赵秀才。”
邢知府疑惑:“你见他做什么?”
胡县令:“这个你不用管,我有话要?问他,否则死不瞑目!”
邢知府:“可?以!”
胡县令朝他招手,邢知府弯腰附耳过去,墙上的影子动了动,邢知府表情凝重……
胡县令嘲讽的笑了一下:“我劝你安心做自?己的官就好了,别想着给那位翻案,那是天下人请命定死的。你去查,只会惹祸上身?。”
邢知府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
邢知府很讲信用,次日,果?然让他见了赵凛。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隔着粗壮牢固的牢门看向?赵凛:“本官有几个问题,不问明白死不瞑目。”
赵凛挑眉:“你问。”
胡县令:“你是如何能请动邢知府的?又是如何料到本官在走?私金矿,让马承平提前准备账本?李昌海为何恰好在云中?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猜到账本在宝珠的布老虎里面?”
赵凛:“无可?奉告!”
“你!”胡县令气得胸口起伏,“那你为何要?来?”
赵凛:“我来是一回事,可?没说要?回答你的问题!”他顿了一下,笑容邪恶:“其实主要?是想看你死不瞑目!”
胡县令一口老血喷出老远:论气人的本事赵凛当属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