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是什么玩具,坏了就该换掉。
池于钦终于稳不住步子,摔倒在地。
这种痛,合着前几日的纠结困顿,那日被无视的苦闷烦恼,一同电击了池于钦的心脏。
她猛地咳嗽三声,就要把什么呕出。
她捂住嘴,忽然意识到。
她不喜欢唐臻。
是啊,她早该不喜欢唐臻了。
早该知道唐臻的冷血凉薄,残忍可怖。
早该见识过那张绝色的面皮下藏着的丑恶肮脏。
早该意识到唐臻和她是同一类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那,她为什么要因为唐臻的忽视,嘲讽而难受?
为什么要因为唐臻有了新欢,就觉得天要塌了?
她不能在事成之前,因为太久的下跪,忘了她脊椎本该是直的。
她又不是泥土里的尘埃,她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有能力的人。
唐臻可以丢她一次。她为什么不能再找回去?
毕竟,她接近唐臻,从来都不是因为爱啊。
她的爱是克制的。
是四年如一日,却不会表达分毫。
是她面容上嘴角的弧度,是不会被人看出的窥视,是混在人群中的礼物。
不是违背道德的接近,不是不知廉耻的勾|引。
池于钦又咳一声,呕出一滩血。
她撑着地板,不让自己倒下去,绝不肯再向这象征爱恋的腥红低头。
“干嘛呢?偷窥完了,又跑在这儿吐血?”唐臻突然出现在池于钦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眉头拧得很重。
池于钦喘着气,忽地站起来。
她脚不稳,颤抖着,面色苍白,渐渐浮上不自然的潮红。
眼神里,头一次在唐臻面前,带着毫不闪烁的光。利刃似的亮。
哧得唐臻后退一步。
池于钦跟紧,上前两步,几乎是逼近。
“唐臻。我想为你服务。”
唐臻表情一愣。
“我想让你开心。我想取|悦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池于钦就要攀上唐臻的腰。
“告诉我,该怎么做?阿麟,我想你。”
池于钦吻过唐臻的发顶,她以为淋漓尽致的做爱,是夜色最好的回馈,却忘了唐臻还没回答她的话,没有答应她,肯让她下次陪她一起看电影。
倒了水,拿来给她喝。
唐臻没客气,她累了,也渴了,一口气喝个精光,没给池于钦留一滴。
池于钦拿过水杯,放在床头,俯身又要去吻,却扑了空——
听见唐臻问她——
“池于钦,你说你对我有好感。”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