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不疑有他,快步走进房里。
此刻。
这间特护病房里,独独的一张床已经没了人。
丁香坐在地上,虚弱的靠在母亲的怀里。
丁父在窗边站着抽卷烟,眉头皱的能挂腊肉。
庞卫农被王德发拉着坐在靠墙木柜子的板凳上,双眼通红。
桂景站在一旁不住的叹气,正在说丁香的病情状况。
瞧见李向南进来,她把喉头顿住,递了个无奈的眼神过去。
“桂主任,让护士们把人都疏散吧!”李向南叮嘱一句。
“好!”桂景点点头,迈步走了出去,喊道:“都散了吧,回房里好好养病去吧!”
李向南走到庞卫农身前,伸手按住他的肩头,扭头看着林楚乔和丁母把丁香扶到床上坐着,她的气色和状态跟前几日相比虽有转色,但看得出来,那只是被庞卫农的主意惊到的潮红,激动退去一切会照旧,甚至会引起血压不稳的反噬。
“南哥!”
庞卫农伸手按了按肩头的手,张嘴说话时口中还有口涎,显然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把攥在手里的火车票递了过去。
“叔叔和阿姨,还有丁香。。。。。。”
说到这里,他忽而又哽咽起来,脸上既有痛苦也有着急。
“他们叫我走!”
李向南瞥见那张燕京到北疆的火车票。
那是一张硬座票,票价为37块5。
昨夜丁父来找自己借了二十块钱,说想给丁香买点日用品,他没有怀疑。
如今看来,这三十七块五,是丁家所有的积蓄,外加自己这二十块钱的外债凑在一起的。
原来丁父丁母,早已打算让庞卫农这个来自北疆的小伙儿,尽早的回去,放他自由。
“卫农,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