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扔沙发上。”迟轲活动手腕,“看下药物反应严不严重。”
“体温还好,其他的要等去医院做详细检查。”纪谦说,“我已经联系医院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迟轲:“不是救护车吧?”
“当然不是。”纪谦无奈,“那也太引人注目了,我又不是傻子。”
迟轲走过去拍拍卫一奇的脸:“醒醒,还有意识吗?”
卫一奇双眼迷离:“哥~”
纪谦从果盘里挑了个橙子出来:“他连冷云廷都认不出了,怎么可能认出——”
卫一奇:“迟哥。”
“噗呲。”
纪谦把手里的橙子捏爆了。
“冰箱里有现成的橙汁,没必要多此一举。”迟轲把湿巾砸他怀里,给卫一奇倒了杯水,“清醒的吗?”
这小子被下了药不说,还被灌了不少酒。
就算没有药,也差不多醉到了不省人事的程度。
卫一奇点头,试图坐起来。
迟轲伸出五根手指:“这是几?”
卫一奇上牙咬着下唇,“f”了半天。
迟轲心想:情况不算糟,不仅有智,还能拽洋文呢。
卫一奇:“Finger。”
“躺回去,”迟轲说,“别起来了。”
纪谦在旁边乐得好不开心。
“你在这儿看着他,等医护人员把人搬走再联系我,。”
迟轲把房卡留在屋里,临走前,不确定地问:“你没问题吧?”
如果卫一奇身体里是什么春药……
纪谦自信一笑:“请相信我的人品和手段。”
“你注意点。”迟轲没再多言。
他很好奇,许乐眠到底该如何向冷云廷阐述事情缘由。
……
“你他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冷云廷死死掐着许乐眠的肩膀,把人抵在厕所门上,面色阴沉:“我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乐眠眼眶通红:“你凭什么质问我?你呢?二少,你给我说你在加班,就是这样加班的?”
“我来这里是有事,你是干什么?”冷云廷冷笑连连,“你在这种地方是消费的吗?你他妈来这里只能被消费!”
“冷云廷你不是人!”许乐眠用力把他推开,泪水夺眶而出,糊了满脸。
冷云廷心脏忽然有点儿疼,绷着表情问:“谁带你来的?”
许乐眠哭个不停,不住地摇头,只觉得今晚做了一场噩梦。
司马逸尘傍晚发消息约他出来,他没有多想,欣然赴约。
谁知道晚上吃完饭,他忽然说要带自己出去玩。
“你会喜欢的。”司马逸尘很温柔地将围巾绕在他脖子上,绅士地询问,“我的朋友们都很好奇你,一个古典舞首席,还有一个自己开画廊。等会儿我们要去鸿尚吃饭,你真的不一起来吗?”
许乐眠听过鸿尚,大一的时候班里一位女同学生日会就在鸿尚办的,当时他并没有收到邀请。
犹豫片刻,他点点头:“你的朋友会介意吗?”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司马逸尘笑着将外套披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