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假千金》话本面世之前,落叶邀秋的擂台,率先掀起了风波。这一日,不少人闻讯赶来。徐三儿早就将诸般事宜处理妥当,包括对镇守对战台的长老聊表敬意、贡献遮挡众人视线的法器、将周围的摆摊位置分配妥当……其中的大头,在于给镇守对战台的长老赠礼。这些时日分出去的战帖不少,长老难得有如此繁忙的时候,徐三儿担心对战台上出现什么意外,长老或无意、或因不耐烦敷衍了事。以防万一嘛!其实镇守此处的乌长老,还真就挺好奇祝无邀的此番举止。乌长老没什么道义倾向,他就属于事不关己、看个热闹的典型。虽知祝无邀名声不好、甚至许多的确为真,但在乌长老看来,修真界本就如此,哪有谁占了谁的这种说法?要是大家都这么守道义,要修为何用?同理,若是有人看祝无邀不顺眼,出手针对,他也不会管。总不能好处都让她占了,风险全让摘星楼挡了。虽然这镇守对战台的活儿是他为了看热闹、主动要来的,也没有什么徇私枉法的心思,但徐三儿送到眼前的「好处」,他仍就理所当然地收了。没有推却的道理嘛!祝无邀已经站在了擂台之上。她持剑而立,看向场中众人,扬声问道:“何人胆气足,当这第一位?”“我来!”一位手执折扇的陌生修士,跃至祝无邀面前,观其衣着为世家子弟,她不仅有灵石、还有见识,当然知道这样的过招机会难得,怎能错过?“我名向秋雨,请!”随着徐三儿遮挡视线的法器、升起了浓雾。众人再看不清对战台上的场景。这东西可在长老那里租借,毕竟不是所有交手之人,都愿意被人旁观的,因此价格并不高。现今,能透过浓雾看到对战台上状况的,有镇守在此的乌长老一个。他双目如炬,看向台上交手的两位姑娘。只见执扇的向秋雨已经出招,而祝无邀却将那柄灵剑重新入鞘于背后,站在原地巍然不动。“小心了!”随着向秋雨一声提醒落下,那飞转袭去的折扇中、瞬间旋出无数竹签,尖端锋锐,直直向前钉去。乌长老看着依然没有动作的祝无邀,略一挑眉。这是什么功法?这都危急关头了,怎么还摆着个高手风范的架势?然而下一瞬,他看见祝无邀右手突兀出现了把黑色断剑,在此剑未现世之前,以他的修为,竟也毫无察觉!这是什么剑?乌长老盯住了那柄无锋之剑,只觉此剑并无什么独特之处,浑身上下只有两个字——质朴。然后,他看到了此剑挥动的轨迹。没有剑意。非刚非利非柔非巧,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举动,像是将剑从此处、挪到了别处。却恰好破招突围。乌长老目光微凝,凭他的眼力,自然能在这平平无奇中窥见惊骇之处。剑至之处,本该如此。这一剑,出自未出之前!于是袭来的竹简与折扇,围堵之势崩绝,散于身前几寸之险地。像是袭来之时,便已经注定了落败。向秋雨收回折扇,她看见了那一剑,却不知有何蹊跷之处,甚至由于祝无邀破局得太过轻易,让她有几分上当受骗的感觉。是她出击时出了差错?方向不对?但战帖上说了,祝无邀只出一剑。向秋雨虽然满头雾水、不知何解,但碍于脸面,没有再说什么。她干脆利落地抱拳,说道:“不得其解,若有缘再得一份战帖,自当再战!”祝无邀手中的无锋剑散去。笑着点了下头。向秋雨跃下擂台之后,众人霎时围了上来。“怎么样?她是徒有虚名还是沽名钓誉,或是虚张声势?”向秋雨想到了刚刚那一剑。……依然没想出门道。但要说这一剑,还真就出了,也破了她的攻势,就是太过轻易,总让人怀疑、是不是袭去的姿势不太对,所以才会被一剑破去。一点儿高明剑招的实感都没有。毫无气势,更没让向秋雨感受到什么剑意。她不由得陷入了沉默。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上当受骗了,还是悟性太低,又或是没把握住机会。看着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向秋雨稍一迟疑,只道:“不太好说,我也不知道。”就在几人交谈的过程中,擂台上又有第二个人下来了,脸上带着和向秋雨类似的迷茫。有种怀疑自己上当、又怀疑自己悟性的感觉。怎么看都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剑……可就是破了招。面对众人的逼问,他也略带些艰难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言,不可言。”始终在观战的乌长老,却看出来了些门道,这一剑,怎么感觉只能应敌、不能袭击呢?就好像只有当攻势袭到眼前,面临绝路时,才能挥出这一剑。他微微皱眉。按理说,这样的表现,应是剑招不熟悉的原因。且那把无锋之剑,状态似乎有些不太稳定,这都第三次了,居然还能斩得出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在这时,这擂台上的第三人,似是感觉自己上当了,祝无邀已经出完了一剑,他居然还要再次袭来。还没等祝无邀开口认输、扣下灵石,乌长老这个知道战帖规矩的观剑之人,先觉得不耐烦了。他衣袖一挥,把人扔下了对战台,语气不善道:“滚下去!”别打扰我观剑。祝无邀看着这变故,也有几分惊讶,然后就是心疼,这还能扣下押金吗……正在内心缅怀着逝去的灵石。祝无邀听见了乌长老的声音——“你这一剑有些意思,不知何名?”向秋雨听到镇守的长老如此评价,更为扼腕叹息,果然这一剑另有门道,只是她悟性不足!这一剑唤何名?祝无邀还真就没想过。虽是取自戚剑仙的「众生相」,但又有许多不同,而且妖族的事情不太好宣之于口。在乌长老略带几分好奇的注视下,祝无邀踟蹰半晌,终于现场编出来了个名字。“此剑招名为——「被动一剑」!”:()道友!那贼子她又写新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