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誉抬头,竟见房梁上蹲着一只蓝瞳白猫,旁边好像还趴着一只乌龟。
他微微拧眉,感觉到有些古怪。
大皇子的宫殿里,怎么可能有猫?
还有,那乌龟是怎么爬上房梁的?
白猫冰冷的蓝瞳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贵气模样,仿佛它才是这里的王。
就在这时,顾怀清返回,将带血的鞭子扔在地上。
他对陆誉不耐烦道:“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去给我处理好剩下的公务,若是敢拖到明早天亮,看我不打烂你的皮。”
陆誉垂首:“是。”
他站起来,身上的鲜血顺着后背的伤口,一路滴答滴答。
可奇怪的是,从刚刚挨打到现在,他竟然都没觉得疼。
走到门口时,陆誉回头看向房梁上。
那里却已经没有了白猫和乌龟的身影,仿佛刚刚所看见的,只是他的幻觉。
陆誉沉默地收回目光,回到自己房间,随便拿绷带缠绕住伤口。
因着伤势在后背,他上药不方便,可顾怀清急着让他去代为处理公务,故而他只能匆匆将手背后,胡乱地撒药。
再换上干净的衣裳,这才去狭小不起眼的屋子里,帮助顾怀清批阅他的公务。
这么多年了,向来如此,顾怀清的所作所为,皆是他在背后代笔完成。
包括周巡周围小国时,顾怀清根本不懂如何建立邦交,也是他在身旁出谋划策。
但功劳,始终不会有他的一份。
桂嬷嬷说了,她将他生下来,就是为了服务好大皇子所用。
若有一天他不能再帮助大皇子,那么也没有了活着的价值。
就这样,陆誉低头处理到天微微亮。
顾怀清的贴身太监进来,将他写好的公务折子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