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鲜血朦胧的视线,桑棋被迫抬头看着席休云,和当初郁文虞的姿势一样,头顶女人冰冷厌恶的视线叫桑棋心如刀锥,口不择言道:
“哈哈哈哈席休云,我这么爱你,你就为了那个婊子”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棒球棍,下巴脱臼般掉下,下一秒球棍直接塞进了嘴巴里,力气之大,无视了牙齿的阻隔,掉落的牙齿被球棍顶进了食道。
席休云将手里的棒球棍用力捅进男人的咽喉,手指曲起,缓缓转动底部,球棍顶部旋转着出现刀片,狠狠嵌入男人的咽喉。
眼底满满的满足,被溅上血迹的脸此刻正兴奋得勾了勾唇角,男人的哀嚎渐渐没了声音,疼得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席休云看了一眼旁边按着男人的人,那人伸手探了探鼻息,说道:“还活着。”
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眸底的寒光隐隐泛着兴奋的红,女人冰冷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吗?那就弄醒,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桑棋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眼睛睁开时就看见席休云坐在眼前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底浓浓的玩味,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猩红的液体下一秒泼在了桑棋脸上。
沉闷的喘息声环绕在耳边,桑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急忙转头去看,自己身后站着一个脏兮兮的男人,戴着面具,正
桑棋想要尖叫但是喉咙疼得仿佛被撕裂,张了张嘴,嘴里的血止不住往外流,只能被迫承受着,害怕得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下一秒就看见席休云那个魔鬼般的面孔勾了勾唇。
然后他就被灌了一杯酒,喉咙深处的伤口被酒精折磨得生疼,但是身体不自觉的泛起了潮热,下一秒控制不住的配合起来,声音不顾喉咙的疼痛从口中钻出,将原本的伤势撕扯得更加严重。
下一秒,桑棋朦胧间看见席休云站起身,一步一步宛若撒旦降临人间走向了他,接着只看见席休云手里的东西,桑棋就挣扎着激烈的反抗着。
第六十章
京城某幢别墅里面,顾隽红着眼甩了许知萧一巴掌,下一秒将被扯乱的衣领拉正,推开眼前的许知萧就准备往外走。
许知萧眼底蕴育着风暴,死死攥住顾隽的手,脸上难得有些犹豫,说道:“阿隽,别闹了。”
顾隽被她这句话刺激得挣扎得更厉害,挣扎不开又是一巴掌,身体轻轻颤抖着,冷冷骂道:“别闹?许知萧你叫人绑架我女儿!阿虞差点死在那个人渣手下,你叫我别闹?”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许知萧顶了顶腮,解释道:“我当初没想伤害她,我只是让桑棋告诉她一切,我也没想过他会那样。”
“你没想伤害她?我问你,你将这一切告诉她不是伤害她吗?你明明知道桑棋喜欢席休云,他对阿虞早就恨之入骨,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会那样,许知萧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许知萧垂眸看着地面不说话,任由顾隽发泄情绪。
顾隽恨不得再扇许知萧一巴掌,失望又带着恨意的眼神望着许知萧,一字一句说道:“许知萧,我们彻底结束吧,我真的很累,你说只要待在你身边,你就不会伤害阿虞和文溪,可是你总是这样,伤害我,伤害我爱的人。”
许知萧不再沉默,抬起来的眸中充斥着癫狂,往前一步抓住顾隽的肩膀,激烈地吼道:“我不同意!除非死了,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顾隽神情麻木,对许知萧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去掰开许知萧的手,许知萧从来没见过顾隽这样的表情,慌了神,软声道:“我错了,阿隽,我再也不会了。”
说着眼泪涌上眼眶,许知萧失控着吼道:“我只是想要你只爱我,可是为什么,你的心里总要有别人的位置,就连你和不爱的人生下的孩子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
顾隽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皱着眉头看着发疯的许知萧,眼底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等许知萧吼完,自嘲道:“我还不够爱你吗?许知萧。”
问完不等许知萧回答,眼泪就流了下来,在顾隽麻木的脸上显出一种悲拗的凄美,声音轻得仿佛一片漂在水面的羽毛:“是你一直都不肯相信我对你的爱,你叫我怎么办?”
说完顾隽将许知萧狠狠一推,许知萧一时不查被她推到在地,抬头看去时顾隽已经将水果刀攥到了手里,刀刃划破脆弱的肌肤,血痕渗出,在白皙的脖颈上红的刺眼。
许知萧瞳孔骤缩,立马跪在了地上,声音都在抖:“不要,求你了。”
顾隽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字一句砸进许知萧心底:“我死了,就可以离开你了,是吗?”
“许知萧,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你。”
一个人决心赴死的速度有多快?
当尖刀划破喉管,血液喷溅充满视线的那一刻,顾隽看见许知萧向她奔来,费力到难以扯出一抹笑容,顾隽将眼睛闭上,不愿意再和许知萧多说一句话。
女人的尖叫响彻整个别墅,许知萧捂着顾隽脖颈上的伤口,但于事无补,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她抱着顾隽瘫在血泊里,但怀里的女人早已闭上眼,不愿和她再有纠缠。
别墅无人看守,拥有的只是一些冰冷的检测设备,这些设备曾经将顾隽困在这里一生,如今也成为了许知萧救她心爱人的牢笼。
或许很多年以后,许知萧会想。
倘若别墅外有人帮她,那她或许不会失去顾隽。
倘若她没有伤害郁文虞,那顾隽就不会自刎。
倘若她没有囚禁顾隽,那顾隽就不会离开她。
倘若顾隽没有遇到自己,那她这一生本该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