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娉并没有回司令部,她狡兔三窟,有的是地方待。既然身边人泄了秘密,那么身边人都有可疑。
赵临恒得了消息石娉来了他的秘密住处,分秒不停就赶了过来。
只见石娉正坐在餐厅桌边,连吃带喝,旁边一瓶黄酒被她干了一大半,酒意上涌,正是面色红润的时候。
“临恒,来来,陪我喝上几口。”
赵临恒看了眼陪坐在旁的雷封伽,他来时看到两人谈笑风生,不像是刚刚死里逃生回来。一颗心本是七上八下悬而不定,到此刻突然吐出了一口凉气。
雷封伽见赵临恒那欲言又止之态,也知道他待在那里碍人眼睛了。只可惜他本就不是什么识相之人,赵临恒也不配让他识相,石娉没开口说话,雷封伽坐的四平八稳,纹丝不动。
石娉酒足饭饱,正是兴致之时,干脆一脚踩上了椅面,一手从桌面烟盒里掏出了香烟,正要点上,想起来赵临恒就在跟前,摩挲着手里香烟,半天也没下一步动作。
“抽吧。”赵临恒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见雷封伽故意钉在那里扎根,赵临恒也不挑明。毕竟现在正是战时非常时期,石娉身边多一人保护总不会是坏事,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易失控,何况到了这个年纪,全然不会像毛头小伙子般不知轻重。
“金毓瑢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不过你既然怀疑是身边人,怎么还能放心来我这里?”
石娉点了点头,一双乌黑的大眼一转,对着赵临恒一笑,回答的理所当然:“身边人和自己人是两回事。你是我自己人,当然不一样。怎么?你还赶我走不成?”
她这话一说,刚才赵临恒吐出的凉气全部消散而空,字字抵过千言万语,胜过甜言蜜语万分。
石娉几杯酒下肚,只觉火从腹中起,干脆单手扯开了衣领,大敞的雪白胸膛在客厅璀璨夺目的水晶灯下,显得格外醒目。她自然是不觉有什么不对劲,大男人喝酒抽烟,兴起时候脱了个上衣,或者尿意来时,掏鸟酣畅淋漓尿一泡也不是稀罕事情。
旁边两个男人互相对看了一眼,眼底火花四溅,又不着痕迹的各自收回视线。赵临恒先一步上前搭住了石娉肩膀,轻声道:“折腾了一天,明天还有硬仗要打,我带你去歇歇?”石娉被赵临恒搂进了怀,也不忸怩,顺势舒舒服服把自己
,绿,连气息都浓稠起来了——不是血腥味,是那种带有欢喜快乐的感觉。
石娉和赵临恒回了房。赵临恒蹲下身,就要褪石娉裤袜,石娉腿一缩,是难得的拒绝:“今个儿没兴致。”赵临恒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两字:“伸腿。”石娉乖乖把腿一蹬,任由赵临恒将自己裤袜褪下,露出了简单包扎却略有渗血的双腿。
“来时就发现你坐着姿势不对,看过医生没?”
“让雷封伽包扎了一下,只是擦伤,他略懂医术,足够应付了。这种时候,谁来我都不放心。”
“就他那蒙古医术,我更不放心。我来弄。”赵临恒起身去拿了医药箱重返回来,蹲下身来开始拆开绷带。
石娉好奇了:“雷封伽是常年征战学应急包扎,你怎么会这么熟练啊?”
赵临恒头没抬,专心处理石娉伤口,只是轻描淡写回道:“我13岁入师门前,很早就流落街头了,总要学会些活下去本事。何况我做杀手,随时面对会失手的时候。”
石娉当然是知道赵临恒过往的传奇经历,只是以前知道的一切都是成就,他很少亲口提起幼年经历,如今这般说来,石娉心头一热,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遇见赵临恒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两鬓之间,那里隐约夹杂了几根白发。
自从认识她之后,赵临恒这十几年来好像就没在逍遥过日子了。尤其是这几年抗日,石娉也不知道第几次拜托赵临恒暗杀那些叛国的将领,很多时候九死一生。但是每次去赵临恒都不会见她,无论她怎么登门都找不到他,就仿佛赵临恒此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她当然知道赵临恒作为杀手组织的大佬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处。可是能够如此精心避开她的寻找,石娉是心里明白赵临恒不想让自己见她。
什么时候会重新出现呢?暗杀的对象死了,他人在外面辗转几番,没有个小半月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真的出现的时候却是穿戴整齐,仿佛从没经历过生死劫难般,笑着对着她张开双臂。
石娉搂住了赵临恒脖颈,让他脑袋紧贴胸口,低头亲吻了一下他头顶道:“等赶走了日本人,临恒你和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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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散发,虽非他所欲,却举手投足之间欲色满屋,石娉坐在他对面,下意识舔了下唇,身体又想要了。
冯旭没察觉到石娉胃口大开,正想要对他下手。他手里端着咖啡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杯中咖啡有些烫嘴,他也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舔下能忍痛。这一举动被石娉看在眼里,简直就是勾引的信号。她馋了舔嘴唇,对方立马就回应,真是个大骚货。
石娉噌的一下坐到了冯旭身边,像那大狗看到肉骨头一样馋。冯旭不明所以,看着石娉挤过来,还以为她要和自己说机密事情,立马配合的探身过去,两人挨在了一起,远看如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
石娉两眼的光点绚烂起来了,她没多想上手就要扯冯旭的衣领,打算把人拎着带走,带去房间送上床。冯旭一手拍走石娉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满脸正经道:“说话就说话,扯着我衣领做什么?”
“走走,我们换个地方聊。”
“走去哪里?这处地方即为隐蔽,说话方便。”
说话方便,干起来不方便啊!石娉环顾四周,勉强有两把太师椅可以办事,双腿岔开架两边?虽然是有点不方便,不过胜在刺激。
石娉满脑子想龌龊事情的时候,冯旭满脸正经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手把件,一只匍匐逗球的小狮子,绝对算是珍品了,毕竟翡翠雕刻,光看就知道种水和色上佳,绿的如此夺目光彩。虽说玉石无价,但是好东西出手总会值得那个价。
石娉一楞,万万没想到冯旭不脱衣服,反而从怀里掏出这么个玩意。她眉头一蹙,心说这不可能是共产党给他用来游说自己投靠他们的礼物,毕竟共产党一穷二白那是事实。她又对着那手把件瞥了两眼,把那小狮子从头看到屁股,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用处。
既不是礼物又不是床上用品,石娉一时之间琢磨不出冯旭心思,不好轻易开口。
“你知道这东西本身来历吗?”
石娉接着不语,冯旭当然也不要她的回复,自顾自手里把玩这翡翠狮子,接着解释:“这本是宫里御用东西,溥仪当年带出了宫中,到了东北后作为了人情,送给了日本关东军参谋长板垣征四郎,后来此物又被畑俊六带走。”
畑俊六?日军上海总司令?
石娉一听就明白了冯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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