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陈纾蔓。
我是在一次她接听电话时,无意中听到的。
陈纾蔓,蔓时。
我咀嚼着这个名字,觉得和她的人一样,充满了诗意和温柔的生命力。
我对她的渴望,与日俱增。
我会在开会时走神,脑子里想的是她专注煮咖啡时的侧脸;我会在应酬的酒桌上,看着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心里想的却是她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
我甚至开始做一些关于她的春梦。
在梦里,我把她压在吧台上,扯开她那件碍事的白衬衫,狠狠地吻她,揉捏她那对一定很柔软的乳房,听她发出压抑又动情的呻吟……
每次从梦中醒来,我都会感到一阵空虚和更加强烈的渴望。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转机出现在两个月后的一个雨天。
那天傍晚,D市下起了瓢泼大雨,天色阴沉得像是入了夜。
店里的客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一个。
我看着窗外密集的雨帘,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有些庆幸这场大雨给了我一个留下来的绝佳借口。
蔓蔓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关店了。
“先生,雨很大,您没带伞的话,吧台那里有备用伞。”她终于主动和我说了第一句业务之外的话。
机会来了。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叫沉垣。”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自报家门,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陈纾蔓。”她下意识地回答。
“我知道。”我笑了,“陈小姐,作为你这里最忠实的顾客,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吃个饭?”
我的语气坦然而真诚,没有半分轻浮。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我看到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变红了。
那抹绯红,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显眼,也格外可爱,瞬间就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维持的清冷外壳。
她有些慌乱地避开了我的视线,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的带子。
“我……我晚上还有事……”她小声地拒绝,但连我自己都能听出其中的底气不足。
“没关系,”我没有逼她,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我的名片,放在吧台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说完,我没有再多做停留,拿了把备用伞,转身走进了雨幕中。
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想象得到,她正站在原地,看着那张名片,脸上是怎样一副纠结又羞涩的表情。
那天晚上,我几乎一整晚都没睡好。
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机,期待着,又害怕着。
我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会不会吓到她这只胆小又警惕的小鹿。
直到第二天凌晨,我的手机才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个卡通图案的小兔子。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加上好友的那一晚,我几乎彻夜未眠。
我们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咖啡聊到茶,从她喜欢看的冷门电影聊到我出差时遇到的奇闻异事。
我发现,这个在现实中言语寥寥的女孩,在网络上却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
她不像别的女孩那样热衷于八卦和奢侈品,她会跟我讨论一本书的哲学思辨,也会为了一部老电影的结局而黯然神伤。
她像一个等待被发掘的宝藏,越是深入了解,就越让我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