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天还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蓝色,操场上却己经站满了穿迷彩服的身影。
今天是军训第五天,也是最考验耐力的一天三十公里徒步拉练,从学校出发,绕着城郊的山道走一圈再回来。
“都把水壶装满!防晒霜涂厚点!”王教官拿着扩音喇叭,在队伍前面来回踱步。
“三十公里不是小数目,谁要是走不动了,别硬撑,跟我说,咱们有应急车。
但我希望,咱们计算机系大一班的同学,都能坚持到底,别当逃兵!”
同学们齐声喊“好”,但声音里藏着几分紧张。
不少人昨晚特意查了“三十公里徒步要走多久”,看到“至少五六个小时”的答案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林晓晓更是拉着苏清雪的胳膊,小声嘀咕:“清雪,我昨晚特意贴了暖宝宝,现在腿还是软的,你说我能坚持下来吗?”
苏清雪拍了拍她的手背,刚想安慰,就见王教官抬手示意队伍安静:“还有个事宣布,这次拉练,咱们班选两个领头标本:陈峰同学之前战术训练、射击指导都表现突出,当咱们班的护旗手,举着班旗走在最前面;苏清雪同学队列、体能都拔尖,还主动帮同学调整动作,当女生标兵,跟陈峰一起带队!”
话音刚落,队伍里就响起一阵掌声。
陈峰从教官手里接过蓝色的班旗,旗面上绣着“计算机系大一班”的字样,在晨风中轻轻飘着。
他走到队伍最前面,转身看向苏清雪,眼神里带着笑意:“一起?”
苏清雪点点头,快步走到他身边,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陈峰一起,站在所有人前面带队。
她悄悄调整步伐,竟和陈峰的步频慢慢对上了,两人并肩走在最前面,连王教官都忍不住点头:“这俩孩子,步伐都能同步,默契不错!”
六点整,拉练正式开始。
陈峰举着班旗走在最前面,旗杆被他握得稳稳的,即使走在石子路上,班旗也没怎么晃动。
苏清雪跟在他身侧,两人步伐均匀得像提前排练过,她刚想回头提醒身后同学“注意脚下”,陈峰己经放慢了脚步,还侧了侧身子,给她留出回头的空间。
不用说话,他好像总能猜到她要做什么。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同学们一开始还很兴奋,张伟和赵磊在队伍中间哼起《团结就是力量》,引得大家跟着一起唱。
苏清雪听着身后的歌声,侧头看了眼陈峰:他举着旗,侧脸在晨光里格外清晰,额前碎发被风吹得轻轻动,连握旗的手势都稳得让人安心。
“你举旗累不累?”苏清雪小声问。
陈峰低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还好,以前练过。咱们放慢点速度,这样能好些。”
苏清雪点点头:“嗯嗯。”
赵磊趁机凑过来,喘着气说:“峰哥,你这体力也太好了吧?走了快一个小时,我都出汗了,你脸不红气不喘的。”
“平时多运动就好。”陈峰笑着递给他一瓶水,又转头给苏清雪递了一瓶,“给你水。”
苏清雪接过水,心里暖暖的。喝着水,她悄悄看了眼陈峰,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笑意,她赶紧移开目光,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走到十公里处,王教官让大家在树荫下休息十分钟。
同学们一坐下就不想起来,林晓晓把脑袋靠在苏清雪腿上哀嚎:“我的天,才走三分之一,我脚都磨疼了!”
苏清雪帮她揉着小腿,陈峰则在帮男生们调整鞋带。
有几个同学的鞋带松了,他蹲在地上教他们系“蝴蝶结”,手法熟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