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女孩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只是能感觉到被死死盯着……”
“啊。”
万里心知肚明地稍侧过头,瞥向对手那一边。
“那些人,真是给人压力啊。”
就在她们身后,仅是与一网相隔。身穿红底黄纹球服的几个选手正停在原地,或饶有兴致、或探究、或面无表情地盯过来;其中还有一名异色队服的成员,目光最为炽热地紧跟着,仿佛连西贺维赛后的小动作都会切切实实放在眼里。
主攻手土间羊擦了擦鬓边的薄汗。
刚经过自家自由人身后,蓦地,她忽然听见对方开口讲话。
“我打不赢那个人。”
“……”
土间羊停下来。
平静地左看看,右瞧瞧。没看到旁边有谁在和自由人聊天。
可黄球衣即使背对着她,也仍然在坚定不移地说:“阿鹰说起她有多厉害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期待。现在领教看来,我那时的期待根本远远不够。”
土间羊:?
黄球衣叉着腰:“那家伙才二年级,小我一岁啊。可恶,好不甘心。可怕可怕。原来看到恐怖的后辈是这种寂寞的感觉啊~虽然人家在别的学校读书,才称不上是我的后辈呢!”
土间羊:?
黄球衣猛回头:“阿羊你为啥不理我啊?”
“……”
丑三中的主攻手之一沉默片刻,面无表情地和自由人对视。仿佛才确认这家伙是在跟自己说话——她张了张嘴,口吻平淡地应道。
“嗯。”
“嗯是什么啊!”
“嗯……”
“喂。”
“……厉害是厉害。”阿羊说。
她看一眼并盛,再望住自由人不甘的、渴望着某些东西的、隐隐发亮的双眼。
这不完全就是因为棋逢对手而兴奋么?能说什么。阿羊不以为意,在心里慢吞吞地想着。一边不经意般,避开对方简直能把别人的脸颊燎出个洞来的视线。
“但这是团体比赛。整体厉害,才是真的厉害吧。”
她说,“何况,我觉得你已经够强了,黄金。我不认为你和并盛的8号之间有什么高下之分。而且你长得比她高。”
黄金把脑袋转了回去。
“不。”
阿羊:?
她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人的后脑勺。继一声言简意赅的郑重反驳后,只见自由人依旧两手叉腰,面朝白网,遥遥地,专注地眺向对手。
“这家伙,比你想象中要强。恐怕在这次比赛里还会变得更强。”黄金的声音铿锵,“你看好了。”
……这究竟是站哪边的人?
“就算我们领先?”阿羊问。
“就算我们现在领先。”黄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