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同年。从一年级开始加入国中的排球社团,参加地区联赛。在同一个赛区,颇有缘分地连续两年(加上今年就是连续三年)抽到同一个组别,每一次都恰好对上。
第一年,同属一年级正选。
她在赛后见到牧野对着体育馆的墙托球。
第二年,还是二年级正选。
丑三中赢了,最后一局几乎是碾压。神鹰那呆子跑去跟并盛自由人搭讪的时候,她看见牧野一声不吭地背起挎包的背影。
第三年。
今年。
阿狮在网前高举双臂。独属于半空范畴的对峙间,她熟练地将十指指腹下压,以最为标准的拦网姿势,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堵住球路的老对手,连续两年的手下败将。
牧野伸展着即将扣球的手臂。
倏地,那向上仰望排球的眼珠微微一动。
这一刻,不论是凭借丰富的打球经验,还是脑子里看似冷静的即时计算,阿狮都当即意识到:自己拦网的指尖正被当作一个微小而鲜明的靶子。
上一球她靠打手出界拿下一分。
牧野这个人,现在,就想效仿着拿回那一分了。
嘭!
裁判伸手。
“哔!”
电子计分板实时刷新。
并盛VS丑三中,比分来到2:3。
顿时,满是卡其色校服的应援席紧追着沸腾起来。欢呼如浪潮翻腾,却没有人组织好,只参差不齐地喊着加油,喊得分主将的名字。稀稀拉拉,堪比傍晚五点的海鲜菜市场。
很快被丑三中宏伟的、响亮的、降维打击的打气声扑灭。
咚咚!
“迎头直上——”
“迎头直上!”
咚咚咚!
“再抢一分——”
“再抢一分!”
身后鼓声震响,让人觉得背靠后盾一般,极具定力地安抚着输掉的简简单单的这一分。
三中王牌从网前转过身。
“阿狮,”梳着妹妹头的队长经过,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肩,“我看到你及时收手了,好预判。比赛才刚开始,再继续加油。”
瞧了眼队长,阿狮寡淡地点了点头。
接着,她们的二传也噔噔跑过来。
“狮狮好预判!”
神鹰那个呆子又伸手捶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