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焚玉愣了。
为什么会这样?
单手难敌双翼,他只得放弃强行查看,从裤袋中抽出手机,一边稳住怀中人,一边拨通了董希仙的号码。
铃声响了十几秒,对面传来师兄睡意朦胧的声音:“喂?”
“你确定看了报告没问题?”邬焚玉语气有些急,“他腹部不适。”
“啊?”董希仙一下被喊醒了,“天尊在上,我以千年医术担保,报告绝对无误。腹部?经络和内府也不在那啊,你可给他吃什么了?肉天眼再扫一遍我看看。”
“只有灵水。”邬焚玉扳过机械臂,对着祁招溟的小腹仔细扫描,“你看看。”
董希仙:“……影像上看,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也许是某种轻微的应激反应,需要我现在过去一趟吗?”
祁招溟靠着邬焚玉,不去动他,他就静静环抱着小腹。
邬焚玉:“……太晚了,我再观察片刻。”
挂断电话,他抱着人挪上病床,靠坐在床头,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半晌,深深吐出一口气。
“青鸾,你,你……”他别扭至极,喉结滚动,识海天翻地覆,心理准备颠锅似的铲了又铲,末了,认命般放软了语气,带着几分生涩的哄劝,“让我看看腹处,可好?”
说完这句话,他有点想死了,邬焚玉绝对想不到,此生有朝一日,他要如此耐心哄着曾经恶言相向,兵刃相见的死对头,还得把人拥怀里哄。
别说穆攸明觉得魔幻,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三界疯癫了。
但祁招溟现在的灵识,充其量米粒大小,相当于灵智初开的雏鸟,这雏鸟偏偏顽固得厉害,硬的行不通,得软着来。
他将掌心覆在青鸾的手背上,温热的灵流徐徐扩散,邬焚玉轻言细语道:“此处只你我二人,不必惧怕,容我一观,若有不适之处……我为你化解。”
温声劝慰间,掌心极轻地揉动,祁招溟紧绷的指节终于微微松动。
他以灵力波动进行探查,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也许真是轻微的应激反应,邬焚玉不再纠结此事,喂祁招溟喝下灵水,待他一点点合上眼,起身走向隔壁卧室。
这间卧房陈设简洁,仅有最基础的床铺与衣柜,他在柜中翻找片刻,拎出一套粉底碎花的睡衣。
邬焚玉:“……”
房子里的日常用品都是前些天,他得空从如天小区的住所里转移出来,以及途经商场新买的,但这件扎眼的粉色睡衣,他大爷的一看就是穆攸明的特色。
邬焚玉一把火,把那玩意烧干净了,另取一套白底黑边的睡衣返回,把他的外裤整个褪下来,换上睡裤,微微抬身,撩起衣服,掀到胸口上面,动作却蓦然顿住了。
青鸾身上的烙印早已被清洗干净,之前还有护魂符稍作遮掩,此刻再无任何遮蔽,雪玉一样的身躯全然展露在他眼前。
经这一个多月润养,他的肉总算找回来一点,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有规律地起伏,小腹微微内敛,几道自然的肌理线条如同山溪的沟壑,蜿蜒而下,滑入没裤腰边缘。
邬焚玉默然凝视,手掌不自觉覆在他小腹上,呢喃自语:“这里,到底有什么?”
是因为太敏感了吗?但是他从前最敏感的地方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