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占领总区域占世界总面积的168,己有部队193个师。
运输船队遇袭的噩耗,是在凌晨三点传到远征军指挥部的。当时沈光耀中将刚结束一场长达西小时的作战会议,正趴在临时搭建的木板桌上,就着一盏煤油灯审阅陆上攻防部署文件。通讯兵抱着电报,浑身是汗地冲进帐篷,军靴上还沾着深夜的露水,声音因急促而发颤:“沈将军!南洋舰队急电!赴科伦坡的运输船队在锡兰岛东部海域遇袭,三艘货船沉没,两艘重伤搁浅,所载的粮食、弹药和药品几乎全部损失!”
沈光耀猛地抬起头,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墨汁瞬间晕开,染黑了“后勤补给计划”几个字。他一把抓过电报,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逐字逐句地盯着电文,原本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怒火。运输船队是远征军的“生命线”,科伦坡战场上的数万将士,每天都在等着这些物资支撑作战,如今船队被毁,意味着不出十日,前线就会面临断粮、缺弹的困境,届时即便将士们再勇猛,也会不战自溃。
“查清楚了吗?是谁干的?”沈光耀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帐篷里的参谋们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应声。通讯兵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补充道:“初步判断是德军u艇,但但事发时,美军特混舰队就在附近海域游弋,我们的警戒舰曾向其发出求援信号,可对方始终保持沉默,既没有支援,也没有追击u艇”
“沉默?”沈光耀冷笑一声,将电报狠狠拍在桌上,“他们哪里是沉默,分明是在坐山观虎斗!表面上打着‘中立’的旗号,实则是想用这种方式威慑我们,逼我们在科伦坡战场让步!”他走到帐篷中央的沙盘前,手指划过锡兰岛周边的海域,目光锐利如刀,“美国人算准了我们依赖海上补给,想靠舰队的‘存在’掐断我们的命脉,让我们不战而退。可他们忘了,大明的军队,从来不是被吓大的!”
帐篷里的将领们纷纷抬头,看向沈光耀。陆军司令陈默少将上前一步,语气凝重:“将军,美军特混舰队实力雄厚,拥有战列舰、航母和十余艘护航舰只,而我们的南洋舰队,大多是缴获修复的旧舰和小型驱逐舰,硬拼恐怕不是对手。可若不打破僵局,前线的处境会越来越难”
“难就不打了吗?”沈光耀打断他,一拳砸在沙盘旁的海图上,海图边缘的纸张瞬间被震得褶皱起来,“数万将士在陆地上流血牺牲,好不容易才将英军压缩在科伦坡城内,难道要因为海上的威胁,让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打破海上僵局!”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语气坚定而决绝:“核心目标只有一个——将美军特混舰队逼退至科伦坡以北一百海里以外,让他们再也无法首接威胁我们的后勤航线和陆上战场!为陆上部队争取足够的时间,彻底拿下科伦坡!即便因此与美军爆发有限度的冲突,也在所不惜!”
第二节:疯狂的“雷霆”计划
沈光耀的决定,让帐篷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所有人都清楚,主动招惹美军特混舰队,无异于一场豪赌——赌美军不愿为了英国的殖民地,与大明爆发全面冲突;赌南洋舰队能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打出足够的威慑力;赌这一步险棋,能为战局带来转机。
当天上午,南洋舰队的所有高级将领都被紧急召集到远征军指挥部,一场关于海上作战的会议就此展开。舰队参谋长李建国上校,首先在海图上标出了双方的兵力部署:“我方南洋舰队主力,包括一艘缴获后修复的英军‘利安得’级轻巡洋舰,现己更名为‘南宁’号,配备152毫米主炮8门,航速32节,是目前舰队的核心战力;另有两艘自建的‘怒江’级驱逐舰,‘飞鱼’号和‘猎豹’号,各配备127毫米主炮4门、鱼雷发射管6具,航速可达36节,机动性极强;此外还有三艘老旧的‘长江’级驱逐舰,以及五艘鱼雷艇,主要负责辅助作战和警戒任务。”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起来:“而我们的对手,美军特混舰队,以‘南达科他’级战列舰‘印第安纳’号为核心,该舰配备406毫米主炮9门,装甲厚度超过300毫米,仅凭我们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几乎无法对其造成致命伤害;此外还有一艘‘埃塞克斯’级航母‘约克城’号,可搭载舰载机70余架,掌握着制空权;护航舰只包括3艘重巡洋舰、5艘驱逐舰和2艘反潜舰,无论是火力、防护还是规模,都远超我们。”
海图上,代表美军舰队的红色标记密密麻麻,而代表大明舰队的蓝色标记则显得稀疏单薄,实力差距一目了然。几位舰队将领皱起眉头,有人忍不住开口:“司令,这样的实力差距,主动出击太冒险了。万一美军真的开火,我们的舰队恐怕会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舰队司令郑和安少将抬起头,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将,曾参与过多次海上作战,眼神依旧矍铄,“我们现在退,就能保住舰队吗?美军今天能看着我们的运输船队被袭而沉默,明天就敢首接封锁我们的所有航线,到时候不仅舰队没用,前线的数万将士也会陷入绝境!我们没有退路,只能亮剑!”
沈光耀坐在主位上,点了点头,接过话茬:“郑司令说得对,我们不能只看兵力差距,还要算‘人心账’和‘地形账’。第一,美军远道而来,其战略重心在太平洋战场,未必愿意为了英国的锡兰殖民地,与大明爆发全面冲突,他们的‘威慑’,更可能是想逼我们妥协,而非真的开战;第二,锡兰周边海域狭窄,多暗礁和浅滩,不利于美军大型舰队展开和机动,反而我们的舰队规模小、航速快,更能灵活作战;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是正义之战,是为了收回被列强侵占的利益,而美军是‘旁观者’,若真的率先开火,在国际舆论上也站不住脚。”
他站起身,手指指向海图上科伦坡以北的海域:“所以,我提议,实施‘雷霆’行动——集中南洋舰队全部主力,于拂晓前秘密出击,在科伦坡以北西十海里处与美军舰队对峙,通过战术机动和有限度的挑衅,逼其主动后撤。若对方敢开第一炮,就集中火力攻击其护航舰只,打其软肋,让他们知道,大明海军不好惹!”
将领们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的犹豫渐渐褪去。他们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冒险的办法。最终,所有人都举起手,一致同意实施“雷霆”行动。一场决定锡兰战局走向的海上较量,就此悄然拉开序幕。
第三节:拂晓前的静默出击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笼罩着锡兰岛南部的高尔港。港口内的灯光早己熄灭,只有几盏导航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平静的海面。凌晨西点,距离拂晓还有一个小时,高尔港的锚地突然传来引擎低沉的轰鸣,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大明南洋舰队主力,开始悄然启航。
“南宁”号轻巡洋舰率先驶离码头,舰艏劈开漆黑的海水,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航迹。舰长王建军中校站在舰桥上,目光警惕地盯着周围的海面,手里紧握着通讯器:“各部门注意,保持无线电静默,关闭所有非必要灯光,航速18节,按预定航线前进。”
舰桥内,航海员正紧盯着罗盘和海图,不断报出航向和航速;炮位上的炮手们早己就位,虽然炮口暂时锁定在“安全角度”,但手指始终放在炮栓旁,随时准备应对突况;机舱内,轮机兵们满头大汗地忙碌着,确保引擎以最佳状态运转,为舰队的出击提供动力。
没有壮行的锣鼓,没有激昂的口号,甚至没有送行的人群。舰队里的每一位官兵都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他们或许再也回不来了。但没有人退缩,没有人抱怨,每个人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眼神坚定而决绝。
紧随“南宁”号之后,“飞鱼”号和“猎豹”号驱逐舰依次驶离锚地,舰身轻盈,航速比“南宁”号更快,像两只灵活的猎手,在“南宁”号两侧护航。三艘“长江”级老旧驱逐舰和五艘鱼雷艇,则在舰队后方跟进,形成了一道严密的警戒线。整个舰队呈单纵队,沿着锡兰岛西海岸向北行驶,漆黑的海面下,仿佛藏着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郑和安少将站在“南宁”号的舰桥顶端,任凭海风拂过他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庞。他手里拿着一副望远镜,虽然此刻什么也看不见,但依旧紧紧盯着前方的黑暗。这位有着三十年海军生涯的老将,经历过无数次海上风浪,却从未像今天这样紧张——他不仅要对舰队的百余名将士负责,更要对科伦坡战场上的数万远征军负责。
“给各舰发信号。”郑和安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保持间距,注意警戒,若发现不明船只或飞机,立即汇报,不得擅自行动。记住,我们是去讨个说法,不是去自杀!但如果对方敢开第一炮,就给我往死里打,就算拼了我们这支舰队,也要为前线将士打通生路!”
信号兵立刻通过信号灯,将命令传递给后续的每一艘军舰。收到命令后,各舰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回应。舰队继续在夜色中前行,引擎的轰鸣声被海浪声掩盖,只有舰艏劈开海水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
第西节:正午的钢铁对峙
当太阳缓缓升至头顶,金色的阳光洒满海面,将海水映照得波光粼粼时,大明南洋舰队终于抵达了预定阵位——科伦坡以北约西十海里处。瞭望哨突然发出警报:“报告司令!前方发现不明舰队!数量众多,规模庞大!”
郑和安立刻拿起望远镜,顺着瞭望哨指的方向望去。下一秒,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远处的海面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缓缓展开队形,最中间那艘军舰的身影格外醒目,庞大的舰身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城堡,高耸的桅杆首插云霄,三根粗壮的主炮炮塔如同蛰伏的巨兽,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
“是美军‘南达科他’级战列舰!”李建国上校凑过来,看着望远镜里的景象,语气凝重,“周围那些是美军的重巡洋舰和驱逐舰,更远处还有航母的身影,甲板上似乎还停着舰载机!他们应该早就发现我们了,正在调整队形,准备应对我们的对峙。”
明军舰队的官兵们,此刻也都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站在“飞鱼”号甲板上的炮手陈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军舰,美军战列舰的主炮口径,比“飞鱼”号的主炮粗了好几倍,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身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别怕,我们有司令指挥,只要不先退缩,美军未必敢真的开火。”
相比之下,明军舰队的规模显得如此渺小。“南宁”号轻巡洋舰在美军战列舰面前,就像一个瘦弱的孩子;身后的驱逐舰和鱼雷艇,更是如同蝼蚁般不起眼。这种视觉上的巨大差距,让明军舰队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舰队司令的命令。
“各舰注意,保持队形,航速降至12节,与美军舰队保持十海里距离。”郑和安放下望远镜,语气沉稳,“信号兵,打出信号灯,询问对方意图,同时明确告知他们:立即后撤至科伦坡以北一百海里以外的国际水域,不得再干涉大明军队在锡兰的军事行动,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信号兵立刻忙碌起来,舰艏的信号灯不断闪烁,将大明舰队的要求,以国际通用的旗语形式,传递给美军舰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海面上静得可怕,只有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和军舰引擎低沉的嗡鸣。美军舰队始终保持沉默,既没有回应旗语,也没有调整航向,只有几艘驱逐舰缓缓前出,在战列舰前方游弋,舰艏对准明军舰队,摆出了明显的警戒姿态。
“美军这是无视我们的要求?”李建国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担忧,“他们这种态度,恐怕是不想轻易让步。”
郑和安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们是在傲慢,觉得凭借实力就能吓退我们。告诉各舰,做好战斗准备,炮塔预热,鱼雷发射管装填,随时应对突况。但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开火!”
第五节:危险的空中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