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与她对视上的那一刻,裴临双目泛红,目眦尽裂,满屋骤然迸裂开薄荷香气。
辛辣、刺鼻,痛苦的妄图钻进她脑子里。
——裴临进入了易感期!
安柏在那瞬间清醒。是黎妈给她的药!那根本不是什么香水,是用来勾起omega发情的药物!
裴临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向上拉扯。
她整个身体都在泛热,胸口急促呼吸起伏,紧紧贴着她的大腿,半跪在地上发抖。眼含泪光,粗暴、急切又似祈求的去撕扯她的领口。
又来?!安柏连连要退!
真遭不住啊!她这辈子顶多被小狗这样抱过,几曾何时会有人用这种姿势……
安柏觉得她这辈子都会对床事有阴影的。
一个正常人!正常人!就不可能对这种场景感到愉悦好吗!!
地下乞求的裴临几乎与几分钟之前还冷若冰霜的模样判若两人——甚至已经不像人,只像条挣扎在溺水边缘的狗,被突如其来、极速翻升的易感期不断乞求生理的解放。
可她昨晚明明没有抽她、没有破坏她的腺体!
她闻了那么一大口都只是发热、脑子没那么清醒而已,为什么裴临就好像跟磕了药一样,近乎于疯了一般祈求她?她原本的腺体这么敏感脆弱?
还是这药就是专门针对omega的?
来不及细想,安柏蹲下身来扶她。裴临几乎在那瞬间拉扯下她——
疯狂的、痛苦的、深深咬向她的腺体。
“啊!”安柏被疼的抽搐,倒抽了口气,隐约感觉自己都能闻到被咬破的血腥味……
裴临用力抱着她,双臂都收紧到了极点。她那么瘦,手臂纤细,却似乎想要将她骨骼压碎了、整个摁进她的血肉中。
她的血渗进她的口腔、牙齿,伴随着属于alpha的信息素,横冲直撞灌进她的喉咙中。
活该!叫她手贱!手那么快送过去干嘛!
安柏心里暗骂自己分享欲旺盛,明明知道这不是她以前熟悉的世界,还这么冒冒失失!一点防备都没有!
手臂已经被裴临牢牢抱住,没法动了,她忍着痛用鼻子顶开她后颈散落的长发,摸到了她的腺体。
咬下去……最快的方法……裴临的易感期就能结束了……
那薄荷味顶的她眼冒金星,安柏真想问谁发明的信息素这玩意?这么高的浓度,不被熏死就不错了,谁会觉得有情趣!
又生理性的被她诱惑,嘴唇已经要贴上腺体……
一抹暗红。
安柏看到她腺体上刚结的痂,顿住了。
不能咬!昨天她的腺体已经有糜烂的趋势,这样频繁的交感只会进一步加重敏感!
“裴临!裴临!”安柏一个急刹,强行收住了,被她箍的发痛,“我去给你找抑制剂,你先忍忍!求你了,你先放开我忍忍!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