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岫张着失神的眸子,雾气朦胧,从鼻腔里发出小小的反问。
谢长观心脏泛疼,侧身亲了亲他的额尖:“周爷爷给你包了红包,恭喜你成为高考状元。”
周爷爷?
江岫从半混沌的思绪里,慢慢想起周爷爷是谢长观的长辈,他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着,小口小口的呼着气,难受之余也不忘表达感谢:“谢谢周爷爷。”
“我一会儿替你转达。”谢长观又吻了吻江岫,不断温声安抚他哄他。
车子行驶进庄园,谢长观虚扶着江岫去主卧休息。
江岫两侧手臂不能受压,只能平躺着,谢长观替他盖上被子,坐在床沿边陪他。
等江岫睡着,他悄悄退出主卧,才回复周祥。
【X:宝宝说谢谢你】
周祥笑呵呵的,笑容满面。
【周祥:真是好孩子】
【周祥:你人就在京市,什么时候带他来让我看看?】
周祥日程排的很满,抽不开身,不然,他在两人回京市的第二天,就会去找谢长观。
谢长观算了算时间。
【X:过几天是宝宝的升学宴,我派人去接你】
考的这么好,是该好好庆祝庆祝。
周祥一口答应下来。
【周祥:行。】
【周祥:对了,你的病最近怎么样了?】
【周祥:前段时间停药,是不是反弹了?】
谢长观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周祥算是他的主治医师,他自然不会隐瞒。
【X:对】
【X:已经反弹】
他目前几乎天天都会发病,但又不能碰江岫,全靠药物与意志力在强忍着,而且,不知是不是病反弹的缘故,谢长观感觉药物的压制作用比之前小了很多。
【X:周爷爷,你能给我开药性强一些的药吗?】
周祥神色沉重。
【周祥:不行。】
【周祥:药不能乱吃,药性强,意味着副作用也强,你不要胡来】
谢长观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副作用他能承担。
【X: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周祥皱紧眉,态度格外强硬。
【周祥:不行】
【周祥:我是医生,听我的】
【周祥:你的病反弹,我会尽快找到治疗的办法,但药的事情,没有商量。】
周祥不放心地叮嘱着,直到助手提醒他,下一个病人,已经到门外,他才止住话头。
“进来。”周祥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对门外的病人说道。
诊室的门缓缓从外面推开,戴着口罩的年轻男人走进来,头发抓的乱糟糟的,宽肩略缩着,显得有些拘谨。
“周医生。”年轻男人拉下口罩,朝周祥点点头打招呼,耳朵窘迫的发红。
周祥见惯不怪,来找他的病人,多少会觉得难以启齿,尽管作为医生,他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