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观的呼吸更加粗重,他高大身躯伏在江岫的上方,急切地吻了吻少年湿漉的眼角,便迫不及待地抬起掌中细软的腰肢,闯进让他发疯、理智全失的身体里。
睡梦之中的江岫本能地仰起了脖子,红唇按捺不住地张开,眼角迅速地滑下一串泪珠。
他湿漉的眼睫乱抖着,双眼微微睁开,眼膜上蒙着雾涟涟的水汽。
他的眼神明显还是涣散的,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男人的脸,就被捏住下巴,封住了双唇。
主卧之中,令人血脉贲张的哭叫声,持续了很久。
江岫本就没有清醒,便再度深陷在昏沉的沼泽里,等他神智微微恢复一点儿,他人正处在餐厅里。
厨师们做好餐,谢长观就让他们离开了。
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菜品,餐厅里只有他与谢长观两个人,他靠在谢长观的怀里,身上是一件过于宽大的衬衣,衣袖长到能把他的手完全包裹进去,衣摆垂到他的膝盖。
衬衣松松垮垮的,两条纤白的小腿从衣摆下垂落,肌肤上交错着让人心惊的痕迹。
“宝宝,张嘴。”谢长观舀起温热的粥喂到少年的嘴边,声线低沉而沙哑,上身与江岫同款的衬衣,一颗扣子没扣,露出一大片健硕的胸膛。
江岫低垂着眼睫,白皙小巧的鼻尖发红,肩胛骨不住地细颤着,他红肿的唇瓣张了张,似是想要说话,但是又发不了声。
出去。
江岫哭着摇头,无声的表达着他的意思:谢长观快点从他身体里出去啊。
谢长观却似完全看不懂一样,放轻声哄着,哄江岫吃下半碗饭,他吻去少年唇角沾到的一点儿粥汁儿,抱起人去往书房。
进入书房,他又把江岫放在身上,一边批改助理送来的文件,一边在少年体内逞凶。
江岫根本没有力气阻止,他一双眼睛秋水朦胧,足背都蜷缩起来了。
—
昭卓是江市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旗下还有不计其数的子公司,工作量大的惊人,助理把文件都送来了江景上府。
江岫被迫陪着男人办公。
昏迷。
苏醒。
昏迷。
苏醒。
……
整整两天里,江岫神识清醒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嗓子哑了,眼睛哭红了,四肢好似不属于他,不受他的控制,想向男人控诉都说不了话。
连去京市,登上私人飞机,都是谢长观抱的他。
江岫无力地坐在男人怀里,长衣长裤遮掩住他满身触目惊心的痕迹,细白的手指轻抓着谢长观的上衣,指尖泛着粉。
谢长观心脏跳的有些厉害,他抬起手,亲昵地捏了捏江岫的手指,拇指抚上少年软红的双唇,低头含住下唇,微微用力,咬了一下。
江岫搭在男人膝盖上的腿肚晃动了下,喘着分开了牙关,眼睛变得迷离。
谢长观喑哑的音质在耳边响起:“广川白在京市,我们去找他替你做手术。”
江岫记得广医生,对他很慈善。
这几个月他忙于高考,都快把祛除疤痕的事给忘了。
江岫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眼睫带着点儿泪珠,嘴唇颤了两下,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嗓子哑的实在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岫只好闭上嘴巴,偏头看向窗外。
他是第一次乘飞机,千万米的高空之上,白云朵朵从眼前飘过,仿若是一团团蓬松的白棉。
从江市到京市,航程有几个小时,江岫看了会儿风景,支撑不住地沉沉睡去。
再度睁开眼,他已经在去京市第一整形医院的路上。
“醒了?”谢长观薄唇凑近,亲吻他的眼皮。
江岫睡得晕乎乎的,红软的双唇缓缓呼出点儿热气,看向车窗外陌生繁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