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没好气道:“病逝。”
渔深深还问:“下葬了吗?”
老刘胸膛起起伏伏,连声音都重了点:“火葬。”
渔深深一边看剑一边接着问:“什么时候烧的?”
凌风在一旁越听越纳闷,实在没懂渔深深要做什么。说关心吧,谁关心关心到人家丧葬地上去,说不关心吧,又问这么细做什么。
老刘半天没说话,本来苍白的脸似乎都被气憋得有些红了。他瞪着渔深深,仿佛下一秒就要拿把扫帚把他们赶出去似的。
好在渔深深在他发作前连忙解释:“抱歉,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家中也有人过世,但我不懂这些,想问点流程,也省得花钱去请人了。”
老刘眯了眯眼,看上去不是很相信,忽视她的问题,道:“……你买不买?”
渔深深轻快地笑了一声,然后点头:“买。”
老刘以为自己能清净一会儿了,刚松口气,又听见渔深深问:“刚路过听见有声响,你是在铸剑吗?”
不过幸好是关于剑的问题,可能前面问得太过冒犯,老刘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太简单了,直接点头:“是。”
渔深深摸上那把酷似清尾的剑,又问:“这剑你怎么做的?”
老刘愣了一下,然后低声答道:“就那么做的,对着剑谱,然后和其他剑一样,也没什么特别。”
于是接下来,渔深深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问话机器一样,不停地问。
老刘也被问得不耐烦了,但渔深深问的确实是有关剑的事,他也好答,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赶紧答完赶紧让他们走人。
渔深深:“剑谱哪里买的?”
老刘:“大街上到处是。”
渔深深:“还有其他那剑谱上的剑吗?”
老刘:“没有。”
渔深深:“怎么就这一把?”
老刘:“这把最厉害。”
渔深深:“那怎么没人买走?”
老刘:“铺子偏,没人来。”
渔深深:“怎么不搬?”
老刘:“都快搬到城外了,没钱,没地。”
渔深深:“材料在哪找的?”
老刘:“外面,到处走,到处找。”
渔深深:“在哪死的?”
老刘:“城外荒……”
老刘:“……”
去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