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爵:所以说,我完全是被丁仪庚的人格魅力以及金钱魅力所折服,心甘情愿成为他的菟丝花吗?
卢爵想来想去,感觉金钱魅力格外大。
不用努力就能定期收钱的日子实在容易让人堕落。
为了优渥的生活条件,对金主极尽讨好、把自己改造成讨金主喜欢的模样,似乎完全是应该的。
尤其丁仪庚对待卢爵可比无数公司老板对待下属宠溺多了。
能有讨好这么一个人的机会,能持续待在丁仪庚身边二十年,卢爵感觉是自己的幸运。
受宠若惊的幸运。
双眼专注地盯着一点,卢爵的思维不自觉地有些发散,一发散就惯性地去想丁仪庚。
毕竟那是卢爵过去二十年人生中绝对的核心。
但想着想着,卢爵突然察觉到他所盯着的点好像在发光。
可当卢爵收拢思绪更用心地去盯那个点,光芒好像又消失了,笔尖好像依然是单纯的黑色。
这时苏书已经画了十来张纸。
苏书没有进一步对卢爵解释究竟要他看什么,也不询问卢爵是否有看到异常,更没有催促卢爵快点看到。
苏书只是安静地一张又一张地画着。
苏云也安静地蹲坐在桌上看苏书画。
这场面让卢爵想起来他的折耳猫还活着时,他和折耳猫以及丁仪庚待在家里。
他琢磨论文,折耳猫靠着他舔毛,丁仪庚看公司文件,气氛安静又充实。
卢爵的思维再次飘散,然后又在苏书的笔尖看到了那种光芒。
而当卢爵收回思绪,光芒又再次消失。
如此反复几次后,卢爵找到了规律。
当他过于紧盯笔尖,他就只能看到普通的笔尖。
当他完全不想笔尖,就是普通的发呆,视线里的一切普普通通没有异常。
只有当他留意笔尖但又稍微想了些别的,处于专注又不完全专注、放松又没完全放松的状态时,那种光芒才会出现。
卢爵调整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个半专注半放松的平衡点,并能保持一小段时间。
一开始只能保持十来秒。
接着是一两分钟。
然后是十来分钟。
当卢爵一次连续保持了三十分钟时,苏书停下笔,甩了甩手。
此时卢爵拿来的一叠纸只剩下了最后两张,而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暗。
卢爵回过神,想问苏书这是变的什么魔术。
但又迟疑地没有开口,因为,有什么魔术能完全与他的注意力集中情况同步呢?
苏书:
“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来不及详说。
“你先自己琢磨一晚上吧。
“明天我再来找你。”
卢爵的思考回到现实,拿出手机点开业主群,同时说:
“你在我家待到这个时间点,明天还继续来,有些人一定会说点什么。
“嗯,现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