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昭子下身混乱一片,脑子却清醒又绝望,这些人……衣冠禽兽,太无耻了,再怎么羞辱也要有个度吧。
他还曲着腰,颤颤巍巍地。他们没让他起来,只能一直僵持,~,腿软的想跪下去。本来就难以把持平衡,现在耳边还有冷嘲热讽,不停地穿刺心脏,他快晕厥了。
领口传来微微竹香,采昭子贪恋纳吸着,怦怦乱跳的心稳了稳,这若有若无的香气吹散了脑子中的沉雾。
他们好像觉察到这点是他的痛处,开始不停缠问关于秦氏的一切,家乡在哪?祖上如何?他还有无兄妹?
采臣子的旧衣服成了定心丸,给了他些许勇气。
那时候的哥哥,总会替我出头。
“晚生——”采昭子拔高音量,好让他们噤了声:“晚生腰酸背痛,诸位大人可否通融通融,让我进屋缓缓?”
四周的目光齐聚到那三人身上。他们如今做了官,还来找一个肄业在家的进士麻烦,总归太过小肚鸡肠。
“真够娇弱的。怪不得采大人不让出仕。”他们三个暗骂一声,寻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难怪人家都指指点点,原来是那次采臣子在庆醮上闹的。左相大人亲自拉脸,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定是满朝皆知了。大家巴结他,自然就对自己敬而远之,估摸着以为嫡庶关系不和,就也跟着来踩一脚。采昭子苦笑,怪不得采臣子非要他陪,原来是要让他再长长记性。
他缠抱着耷拉下来的袖子,虚浮步子踱进屋内,踉踉跄跄做到自己的位子上,那两个摇摇欲坠的东西被猛地塞了回去。他快遭不住了,把头埋的很深,快要接近桌子,一下一下点着头。
袖口上他的气息也很多。
里面水很多,这两东西变得顽劣,跟着他一起晃荡。
采昭子神志不清,只觉得这样能舒服些。
正宴快要开始了吧……采臣子,我错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身后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也坐这里?”
他艰难转过身,见晴姑娘又是气鼓鼓地看着他。
采昭子没心思解释了,也没力气挪座,下一次站起来它们很可能就要掉出来了。
“这是你小臣哥哥安排的,晴小姐可以去问问她。
女孩哦了一声,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什么:“那你站起来呀,庶子不该都是站着吃饭吗?”说完猛地扯动椅子。
两球猛烈撞击一刹,采昭子惊慌咬住虎口,泄出几声低吟。
好在周围嘈杂,没人留意到。
他有些绝望地抓住女孩的手腕:“姑娘要干什么啊……”
小女孩被他这样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火了,后来发现只是握着她,都没使劲。
“哇,你的手好凉。你要不要看病?”
“不,不用。”采昭子挣扎直腰,抬起疲惫的眼看她:“您就说让我干什么吧。”
女孩有些害怕眼前人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就像随时就要死了。
她指了指他身后的椅背。
采昭子苦笑一声,跌跌撞撞撑起身子。
“小鹂!我找到地方玩叶子戏了!”少女不敢停留,扯着凳子连忙离开。
有一颗马上要滚下来了,~死命收着,被迫煎熬着那些起伏不定的纹理。
正宴马上开始,人们陆续回来了。采昭子咽了口口水,他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一晚的折磨太过惨烈,要是还在这里,非得要在众人面前表演湿身不可。正门水泄不通,他胡乱摸索着随意迈出一个小门。
夜间繁星点点,这处地方不知是哪,不过很是蔽塞,连烛灯都没有几盏,无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总在现在正合采昭子的意。
这是处蔽塞的小院,除了个大池塘与再深处的树林,只剩尽头一块嶙峋奇异的假石,身后的阴影刚刚够容下一个人影。
采昭子低喘着跑到那里,瘫坐下来,靠着石头浅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