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的下巴被迫搁在?男人阔肩上,蓝嘉呼吸发紧,死死咬着?发白的唇瓣,愣是咽下那些明知是臊人的可耻声音,两?人颈挨着?颈,分不清是淌过的汗渍还是短发蓄积的水滑过,堙没在?共热的肌肤里。
蓝嘉倔犟地?抵抗那些所谓的生理反应,对他又掐又拧,想把易允推开。
易允喜欢跟她反着?来,她越不许,他越要做,扣着?女孩的脑袋,凶戾地?撬开唇齿。
蓝嘉难以强忍,眼?眶发红,哪还有?什么睡意?。
男人见她这样,头疼,温柔不少,“不许哭。”
蓝嘉恼得语气发闷:“出去。”
“去哪?”他勾唇,玩起装傻充愣。
接着?调换方向,油光蹭亮的阔背往床头一靠,手?臂肌肉因为握着?女孩的腰,一抬,手?上那些青筋立马破开表层,骇人地?凸起。
易允觉得,有?时候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可以让昔日又哭又闹殊死反抗的妻子渐渐减消抵触,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或许再久点,三年??五年??她也就妥协了。
蓝嘉被迫坐着?,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
“想让我去哪?嗯?”
他的手?一点都不老实。
蓝嘉的肚子隐隐发疼,苦皱着?难受的脸,涩然道:“易生,我不喜欢。”
不喜欢他逼着?做这些事,不喜欢这种温情又暧昧的事。
易允脸上温柔的淡笑一点点收起,想和她旖旎的心思也尽数烟消云散。
蓝嘉不敢看他那双眼?睛,不苟言笑时显得瞳孔颜色很深,黑到发寒,阴鸷渗人。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心里涌现一丝羞耻,易允盯着?她,见她开始抱着?手?臂,想遮掩,但什么都挡不住。
他笑了声,声线平冷:“蓝嘉。”
蓝嘉睫毛颤栗,腮帮咬紧。
易允退出,女孩瞧见,眼?睛像被刺到,赶紧瞥开。
他的脸色更?冷,也不知是出于?报复还是故意?恶心她,那些东西全部落到蓝嘉身上。
接触到空气的瞬间,温热渐凉,蓝嘉垂下的手?紧紧攥住床单。
易允已经下床,捞起睡袍,冷笑:“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他转身离开,蓝嘉抿着?唇,半晌,听见卧室摔门的声音。
她垂下眼?眸,平静地?用纸巾擦拭小腹和胸脯。
这晚易允睡在?隔壁,这也是自结婚以来,两?人共处同一屋檐却分房。
蓝嘉避开逐渐看不见针孔的地?方,洗澡,换了身睡衣重新躺回床上。
黑夜里,万籁俱寂,空气中仍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气息。
蓝嘉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翌日,易允很早就出门,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凑到蓝嘉跟前晃悠一番再走?。
女佣在?饭后半小时端来煎好的药,蓝嘉正喝时,何扬走?过来对她说:“夫人,飞机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送您回东珠。”
这是易允之前答应她的,等宴会一结束就送她回去。
蓝嘉问:“易生呢?”
何扬略显诧异,他以为蓝嘉二话不说就要走?,没想到开口居然是问允哥去哪了。
“允哥有?事出去了。”易允的行踪是机密,何扬不可能轻易说出去,只模糊说了个大概:“得三天后才能回来。”
三天。
蓝嘉不想一拖再拖,“我有?话想跟他说,这几天先不回了,麻烦你了。”
易允不在?别墅,蓝嘉落得清净,天气凉快时会出门走?走?,大多时候呆在?屋里看书。
枯燥无?聊的日子,唯一鲜活的只有?每天定时更?换的天荷繁星。
易允这几天很忙,一面要跟赛坎父子虚以委蛇,一面要暗中联系觉吞,除此之外还有?跟泰国政府合作的生意?,也需要他抽时间过去,三天七十二小时,他休息的时间不超过八个小时,高强度的工作和处理不完的应酬占据他的心神,麻痹几天前带来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