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活儿谁接谁是大冤种,那么问题来了,自己为什么要当这个大冤种呢?
竟然是因为当时想着年前多赚点给自家男人配辆车!
想到他昨晚那个无欲无求装死的狗样子,徐槿时的心情就难以平复:难道他觉得自己花心思做那些准备很轻松吗?难道她不霸王硬上弓他就一点想法没有吗?
还有,最气人的,学校里说的话不算话吗,怎么转头不兑现,这人说话到底能不能信啊?
——他就这表现,她居然还得为他填一时冲动的坑。
徐槿时合上文件夹,挥手就是作战方针:“联系最便宜的演员,一定要最便宜的,数量不够模特也行,女的不够让男的当女的,总之,预算掐死。”
小助理领悟精神,火急火燎溜了。
袁灿闻讯赶来,“听说你炸了?尾牙很难搞?”
“并没有,就这么稀烂的状况我还是在控制。”徐槿时假笑了一下。
“哇,假笑女孩出现了,看来确实是很不爽了。”
“……”徐槿时犹豫了一秒后随便找了理由,“我遇到了大学的学妹,她对我转岗很失望,我心态崩了。”
“早几年崩够了现在没余威了吧。太假。”
“亚飞总喜欢拉人吃饭开会,很烦。”
“你向来不会提前烦恼未来的事吧。”
“我买了条露背的裙子,但被人说是裙子破了。”
袁灿不接话了。
“懂了,”在徐槿时的目光下,她缓缓道:“欲求不满是这样的。”
“我会欲求不满?!”徐槿时气笑了,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又醍醐灌顶坐了回去。
“我好像确实是欲求不满。”徐槿时豁然开朗,但随即茫然,“怎么办?”
“没怎么办,饿了就吃,别天天盯着疯狂星期四,思路打开吃点好的。”
“不行,我现在就好那口。”
“没出息,”袁灿叹气,“你不能太白给了,男人是不会珍惜的动物,拿出你工作的态度来——要让他有危机感,供需才能平衡。”
*
韩峻在工厂眉头紧锁,锁了两天,锁到新设备都调试完了也没见松开。
晚上又跑完了两千米,他对着路灯发呆,终于忍不住问老蒋:“你觉得你该怎么证明自己的信誉?”
老蒋傻眼:“找我老婆?”
韩峻:“找她有什么用?”
“……生出了儿子,能证明不?”
“生了儿子为什么能证明你的……”韩峻的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韩工,你们读书人还怪讲究的,这事儿还要搞个证明,那你说怎么搞嘛!”
徐槿时和老蒋一样,是南方人,电光火石间,韩峻脑子终于转过弯来。
再回想一下大脑宕机那夜的对话。
有点难绷。
“反正,至少,不应该用单位介绍信。”韩峻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