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家,顾涟初就把好消息告诉了苏云书和张远,苏云书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王爷真是好人啊。”
顾涟初点点头,“是啊,他总是看起来冷冷的,实际是个热心人。”
顾涟初一呆,好像自己以前也跨过谁热心……好像就是自己和苏云书喝醉那晚!碰见了一个黑衣人!
现在想想,那黑衣人身形似乎和王爷非常相似。
顾涟初摇了摇头,不可能,王爷日理万机的,大晚上哪有空出来瞎逛,还听两个醉鬼的牢骚,自己那时候和王爷似乎只见过几面。
自己真是脑袋出问题,才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张远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从柜子里拿出什么快速地塞进包袱里,回头看到两个哥哥没注意他,松了口气道:“关于王爷的谣言全然不可信。”
顾涟初笑了,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刚来时,张远给自己说了多少王爷的八卦,害自己担心得不得了,结果没想到王爷竟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在进了王府之后,似乎已经很少想起或者留恋现代的时光了,如同有了庇护的蜗牛,缩进了自己暖暖的壳里。
第二天早晨,他们在家里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去王府了。
顾涟初回头看着这个院子。
小小的院子,短短的屋檐,两扇对称的木窗,一个破旧的门。风吹来时,窗纸会哗啦啦地响,刚开始吵得他睡不着,现在偶尔听不到还会觉得过于安静。
“走吧,哥。”张远拉了拉他的袖子。
顾涟初最后看了一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上了马车,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苏云书撩起帘子发着呆,张远也沉默着。
顾涟初强颜欢笑,试图打散过于忧伤的气氛,“别难过,等咱们的邸报赚了钱,就在京城置办一处院子,买下来,就是我们真正的家了。”
苏云书淡淡笑着点头:“我们会有自己的家的。”
叶崇玉在王府门口等着几人,看见马车三步并作一步地跑了过来,顾涟初只当他是来接自己的,却没想到此人格外殷勤地接过了苏云书的包袱。
他笑得一脸狗腿:“苏郎中,苏郎中来啦!”
顾涟初摸不着头脑,看到苏云书也一脸呆滞,问道:“你俩认识?”
苏云书摇头,“不认识。”
叶崇玉一笑,说:“苏郎中不认识我,但是可帮过我一个忙!我一位从前的旧识,他父亲生病,久治不好,是苏郎中去治好的。”
苏云书微微一笑,说:“不过是医者的本分,不足挂齿。”
有叶崇玉跟着安排,顾涟初就没再跟着他俩了,他去了主院洒扫,想着顺便把自己的房间打扫一下。
他的房间就在王爷卧房的右手,门前就是那棵松树,这个季节没烧地龙,长久不住人的房间有点阴冷。
他正给自己铺着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叶崇玉的声音响起。
“怎么就让你住进来了,这王府还有宁日吗?”
他别着脸牛气哄哄地说着,被顾涟初踢了一脚这才像把人惹到位了,一个弹跳躲开,笑嘻嘻地问:“还缺什么吗?”
顾涟初环顾四周,这房间显然已经打扫过了,东西也都补足,自己都不需要做什么。
“没什么缺的,他们那边呢?”
叶崇玉一屁股坐在他刚铺好的床铺上,歪靠着雕花的床柱。
顾涟初一把拉住他的腰带,将人拽起来,“刚铺好!个熊孩子。”
叶崇玉骂骂咧咧地被推到一边,指着他说:“小气鬼,坐一下都不行!”顶着顾涟初的白眼继续说,“那边都弄好了,王爷都提前找人打扫过了,许公子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呢,都没在,那院子里暂时只有他俩。”
顾涟初将床抻平整,“挺好,这下都方便了。王爷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