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鬼面邪修却早有准备,骨杖一挥,一道黑气屏障挡住惊雷,黑气与雷光相撞,发出刺耳的嘶鸣,周遭的地面都裂开数道深沟。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本尊面前班门弄斧?”鬼面邪修的声音带着嘲讽,骨杖再次指向池舜,“今日便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一道浓郁的黑气猛然从骨杖尖涌出,化作一张巨大的鬼嘴,朝着池舜吞噬而来。
池舜只觉周身灵力瞬间紊乱,丹田处传来阵阵刺痛,竟是黑气在强行吸他的灵力?!
他攥紧注灵符笔,正欲再画符抵抗,却见鹤子年突然从侧面冲来,破邪刃狠狠劈在鬼嘴侧面,银光照亮黑夜,鬼嘴瞬间被撕开一道裂口。
“你没事吧?”鹤子年喘着粗气,玄铁甲上的血迹更多了,“这些邪修太邪门,破邪刃只能暂时压制,根本伤不了他们根基。”
池舜摇摇头,刚想说话,就见顾期洲闭关的青石突然亮起淡金微光,紧接着,一道金色灵力冲天而起,冲破乌云,连夜空都被染成淡金色。“他要突破了。”
池舜眼中闪过喜色,“他若突破成化神期,这些邪修就不足为惧,我们只要守住这最后关头便好。”
鬼面邪修显然也察觉到不对,骨杖一挥,五道黑气同时朝着青石涌去:“不能让他突破!”
池舜与鹤子年对视一眼,同时冲上前,一个用符纸挡黑气,一个用破邪刃斩通路,拼尽全力护住青石。
可邪修的黑气越来越浓,池舜的灵力几乎耗尽,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连画符的手都开始不稳。
就在这时,青石上的淡金微光暴涨,顾期洲的声音带着突破后的些许威严,响彻整个山谷:“尔等邪修,实在招人厌恶!”
晖月剑突然从青石旁飞出,银白剑光如流星般穿过黑气,剑脊处的月纹在夜空中亮起清辉,直直刺向为首的鬼面邪修。
鬼面邪修猝不及防,骨杖仓促抵挡,“咔嚓”一声,骨杖被剑光劈成两半,黑气瞬间紊乱!
顾期洲缓缓睁开眼,周身淡金灵力环绕,眉心处一道剑形印记灼灼生辉。
他抬手握住晖月剑,剑身轻颤,月纹流转的清辉驱散周遭黑气,语气冰冷:“噬魂宗当年作恶多端,被正道围剿,今日你们自投罗网,便莫要想着离开。”
“呵,化神期又如何?我们五人,还怕你一个刚突破的?”一名邪修色厉内荏地喊道,黑袍一挥,黑气凝成鬼爪朝着顾期洲抓来。
顾期洲冷笑一声,晖月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剑光如月下流水般倾泻,瞬间斩断鬼爪。
紧接着,他身影如清风掠动,已然出现在那邪修身后,剑光闪过,邪修的黑袍被劈成两半,青黑色的血液溅落在地,瞬间化作黑气消散。
其他邪修见状,顿时慌了神,谁能想到这刚突破化神的顾期洲竟如此强劲?他们转身想逃,可顾期洲岂会给他们机会?
晖月剑再次出鞘,银白剑光如网般罩向邪修,剑脊月纹迸发的清辉沾到黑气,便如冰雪遇阳般消融,每一道剑光落下,都有一名邪修被劈成黑气。
为首的鬼面邪修见势不妙,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想要捏碎传讯。
池舜眼疾手快,一张雷符掷出,惊雷落在令牌上,令牌瞬间被炸成飞灰,“还想传讯搬救兵?”
鬼面邪修眼中闪过狠戾,周身黑气暴涨,竟想自爆灵力同归于尽!
顾期洲眉头一皱,晖月剑注入全部灵力,剑身月纹亮起璀璨清辉,化作一道光柱直直刺穿邪修的胸膛。
邪修惨叫一声,身体在剑光中渐渐化作黑气,只留下一枚青黑色的内丹落在地上。
顾期洲上前一步,一脚将内丹踩碎,黑气瞬间消散。
他转身看向池舜与鹤子年,眼中带着感激:“多谢二位,若不是你们拼死阻拦,我今日恐真要栽在这些邪修手中。”
池舜劫后余生不敢揽功,“若不是你出手,我们也要惨遭毒手。”
说完他看了一眼鹤子年。
鹤子年意会,接道:“还好你关键时刻突破成功,否则我们仨都得死在这,咱们谁也莫谢谁,好歹是生死之交了。”
顾期洲颔首,“此地不宜久留,不若我们先回宗再言谢。”
池舜与鹤子年对视一眼,而后池舜厚起脸皮开口提及:“此次出行,本是叫鹤师弟陪我一同前往蓬莱取书,路遇顾师弟你遭此大劫,这才停留,我们还要赶着期限去蓬莱呢。”
鹤子年偷瞄他一眼,忍不住憋笑。
顾期洲也顿时明白他言下之意,不过他并未推辞,“你们既救我于水火,我理应送你们一程,届时我们再一同反宗便是。”
“那便多谢顾…师弟了。”池舜不好意思的在称呼上犯了难。
顾期洲再度颔首,“玉剑峰首徒顾期洲,见过大师兄,此行顾某在所不辞。”
鹤子年笑得贼眉鼠眼,“好了好了,大师兄,咱们快启程吧。”
他还刻意在“大师兄”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