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雀逃也似的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任州对着空荡荡的电梯厢轻笑出声,指尖还残留着她匆忙间碰触到的温度。
可爱的小橘猫。
等到下班,枝雀身心终于放轻松。
今天司机没来接她,是因为陆毅恒又要去忙了。
枝雀想去打个车,走到公交站附近,正巧此时一辆迈巴赫驶来,对着枝雀的方向。
女孩惊慌,该不会要撞死她吧?
枝雀跳着躲开,车里的人却拉开车门出来。
大步走上前揪住要跑的女孩,男人跟她差了有二十厘米多高!
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人勒住,猛地往后拉去,惊恐窒息的抬起头张大了嘴巴。
“额…………”
凶器竟然是个灰色格子围巾!
没等她缓神,耳边突如其来吹过的热气,咬住她敏感的耳根,浑厚的声音,哼声低笑。
“骚逼宝贝,终于让老子抓到你了。”
此时公交站没有多少人,枝雀的求饶声被男人一下子紧紧用手捂住,女孩两条腿不断地瞪着男人的下肢,“好好看看,我是谁!”
枝雀终于从男人手里挣脱出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满眼不可置信,随后被扔进了后座。
这个脸庞格外熟悉,是她分手了三个月才甩掉的前男友,分手后的一个月,她手机不得安宁,各种骚扰短信和威胁信息照片,每天都在不断地发给她。
这家伙有精神病倾向,好的时候宝宝宝宝甜蜜个不行,坏的时候就像此时,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枝雀全身冒着冷汗,顾不上被围巾勒的窒息,拼尽全力的挣脱,想要开门下车逃离这噩梦。
她要跑!快点跑!分手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她怕被报复。
“你放开我……”
背后,男人的笑声更兴奋了,手劲加大,骨骼宽大手背上用力崩出来青筋,欣赏着她的挣扎,“小东西,还挺有力气啊,继续啊,不怕我勒死你的话,就继续,看看谁的力气大!”
枝雀胳膊用力的酸疼,围巾越勒越紧,她哭了出来,是陷入谷底的绝望。
“祁子昂!祁子昂!别这样对我呜呜呜”
“雀雀,我也不想这么对你,可是这不都是你逼我的吗!”
后座的他发出阴笑,“你跟我分手的时候,我跪下来求你别走,你放过我吗啊!我特么弄死你,谁让你给我分手的!骚逼,在床上跟我谈情说爱,床下就不认人了是不是,你给我等着!”
“我没有不认你!是你先说我可以离开的!”枝雀断断续续解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放屁!我那是测试你的,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让你走你就走了?!”
他忽然松开围巾,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贴在副驾驶座椅上,“给我滚到副驾驶去,我来开车!你敢开车门跑你死定了!”
枝雀几乎是被他提着头发转移到副驾驶,狭小的汽车里,他近乎一米九的个子,显得憋屈极了,艰难的从后面跨过来,艰难的从后面跨过来,做到驾驶座。
他留着纨绔的板寸头,喜爱极了跟人打架,眼角处被划拉出一条长长的伤口,一直延伸到耳根,明明一副长相阳光青年,却嘴角翘起时最为狰狞,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枝雀记得分手前他还是黑短发,三七分的刘海像个清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