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时被她卖乖的话语惹得心猿意马。
他哪里还看得进去半个字?
拉著她轻轻一扯,便扯到自己怀里坐著。
“若非晓得你的真心,我又岂会只是坐在这里等你回来?”
“累不累?”
“可有哪里受伤了?”
说著话,他才小心翼翼的拉著她的手,並將她全身打量了个遍。
李卿落任由他看著。
“阿时,我没事。”
“宗政无珩此人虽然心思阴沉,但他也过於自大。”
“即便已经数次跌在我手上,却还是不肯相信我能轻易取他性命。”
“而且就算是在南安,我也能將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段容时一眯眼:“我有些后悔当初竟留他一命。”
“有用的消息没有送回来多少,他自己身上被我下的毒倒是被解了个七七八八。”
说话间,段容时心中已经有了杀意。
这个杀意是因为,李卿落对那宗政无珩已经有些过多的掛心。
而他当初竟然因为此人伤了落儿一场。
现在想来,心中甚是惭愧不已。
“要我做什么?”
“我都替你做。”
“別忘了,我如今可是你入赘上门的夫婿。”
“一切都听娘子你的。”
他拿著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温柔的摩挲了几下。
李卿落红著脸就这么盯著他。
世间之人,皆贪美色。
她也不除外。
“你等我。”
“我满身的血腥气,先去沐浴更衣!”
说完李卿落跳起来就赶紧去了沐浴间。
她把头髮丝都给洗了个乾乾净净。
抱著一丝忐忑而又紧张的心情,穿著雪白而又乾净的里衣终於缓缓回到房间时,段容时却早已等的睡著了过去。
李卿落失望至极的垮下肩来。
本想叫醒他,然而伸出去的手又轻轻顿住。
不仅是身为女娘如此行为不太矜持,还因为……今日实在也是累极了。
他们连著多日赶路,在寧远寺也折腾了那么几天,不只是杀字和侍卫们,他们自己亦是身心俱疲。
於是,她又轻手轻脚的从床尾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