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那这些人究竟是陈爷的人,还是其他人安排之人,他未细问十七究竟做了什么。
“老师可是有何疑点。”
“回吧,莫要误了行程。”
“老师你是如何从那穷凶极恶歹徒手里逃走的?”谢渊问道。
“多亏了季公子射出的那支箭,歹徒深受重伤这才给了我逃脱的机会。”
谢渊听完,完全没有任何怀疑,道:“季公子为老师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你就原谅他吧。”
白珩都快怀疑他的听力是不是在马背上震坏了,他怎么听到白日里还跟他说季云彻任何地方的不好的人,现在还夸起来了,还替之说好话。
谢渊扭捏地说道:“只要他对老师好,先前的事作罢。”
白珩伸出手背轻触谢渊额头,随后又轻触他的额头,并未发烧怎么还说上胡话了。
一行人回了客栈,马车刚停稳,就听前方有人喊道:“季公子,季公子……”
白珩心头一紧,掀开马车帘子下车奔向前方,前方围着一堆人,他拔开人群,只见毫无生气的季云彻被几个人扶着,沈时在旁诊脉。
白珩这才惊觉季云彻的伤很严重,他要是伸手抱了他,绝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他应早点察觉的。
“先扶季公子去歇着吧。”沈时收了把脉的手。
“他如何了?先前是没有瞧出什么吗,怎会如此严重?”白珩询问道。
“季公子不愿我给他看伤,这才拖到现在。”
“为何?”白珩先前分明是让沈时前去的。
“白公子不必忧心,待我前去替季公子处理伤势。”
白珩跟着沈时入了客栈,待到房门前却被拦在门外。
“你这是为何?”谢渊问道。
“这……不宜有旁人在,我独自进去即可。”
谢渊还想说什么,却被白珩拉住,道:“我们就在外面候着,沈大夫请。”
白珩倚在栏杆上,同样的位置出去一趟再次倚在着却与先前的心境不一样。
“老师你先别着急,季公子福大命大会无碍的。”谢渊在一旁安慰道。
不知过了多久,玄尘从里面端出第三盆血水后,白珩猛然起身便要冲进屋去,谢渊忙将人拉住。
“他在我被掳走后到底发生了何事?”白珩欲挣脱谢渊。
谢渊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白珩转头看向谢渊,问道:“你们究竟有何事瞒着我,我离开时他分明没有什么大碍。”
谢渊咬牙说出实情:“季公子被人偷袭了,正中后背,但他为了你的安危只是简单让沈大夫包扎,就前去救你,丝毫不敢耽搁一刻。”
白珩连退几步,一时难以接受,季云彻一开始就身受重伤,这人为何不说,为何要忍着是怕他担心还是不信任他。
随后他像是想问清楚什么似的,冲到房门前,正欲推门,房门缓缓打开,沈时满手血,见白珩时,道:“白公子你前去看一眼季公子吧。”
“他伤势如何?”白珩焦急地询问。
沈时长叹一口气道:“不容乐观。”
白珩推开沈时踉跄地走进屋,床榻上之人,双眸紧闭,唇色发白,毫无生气。
他跪在床榻前,紧握住季云彻冰冷的手,浑身颤抖,将头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