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不烈,”强塞在人怀中,师叔循循善诱,“你可曾听过,醉多不知愁?别像你师尊那么死板,修士又不是和尚。”
他知道师叔性子如此,便也没反驳,眼中有些无奈,道了声谢。
回到青竹峰时,侧房中亮着光,他将酒放在角落,拿着剑去敲响了门。
门开了条小缝,谢桥婴扒着门,眼神有些闪躲:“师兄,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吞了吞口水,心中七上八下,他不会发现了剑穗的蹊跷吧?
谁知辛望弈脸上没多少表情,提了提手,她这才看清了他正握着把剑,有些疑惑这么晚还找她对练时,又眼尖地发现这柄剑并不是青霄。
“给你。”
剑被塞入了她怀中。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谢桥婴手忙脚乱地抱住剑,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怀中的剑,又看看他:“给……我的?”
“嗯,这把剑叫做流光,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谢桥婴的惊愕逐渐转变为欣喜,她的眼、唇都弯了起来,露出了真心实意地笑容:“谢谢师兄!”
他看着她低着头,对那把剑爱不释手的样子,轻声道:“不早了,早些睡吧。”
谢桥婴闻言,条件反射答道:“师兄你也是,晚安!”
“晚……安?”
看着他有些疑惑的神情,她才反应过来,这种时候似乎没有晚安的表述,于是讪讪笑道:“晚安……就是,早些歇息,安眠好梦的意思。”
辛望弈若有所思,就在她以为对方没懂时,却见他很轻地弯了弯眼,清浅笑意转瞬即逝:“晚安。”
掩上门,谢桥婴呆呆转过身,缓缓将一只手按在左胸上。
温热掌心下,心脏跳得比平常更快,有力的怦怦声响在耳畔,震得有些发疼。
周行水近日发觉谢桥婴有些忧愁。
她腰间别上了新剑,整个人显得更加神采飞扬,但在树下休息时经常一副出神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悄悄走过去,猛地拍了下她的肩:“谢师妹!”
谢桥婴猛然一抖,转头看见他的脸,表情愤然:“你干什么啊周行水,吓我一跳!”
这段时间,她已将所有剑式习得,剑术也精进不少,但猛猛增长的修为却卡在了瓶颈。她没再跟着辛望弈练剑,反而时常来找周行水蹭些灵膳,想看看能不能灵光一闪突破境界。
周行水笑了笑:“不练剑在这发什么呆啊?”
“瓶颈的时候,练也没用。”她惆怅地撑着下巴,想起昨晚一直在逼问系统“到底有没有突破瓶颈的道具”,却只得到系统机械的404报错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啊,”周行水坐在她身旁,“我还以为你在躲人呢。”
明明没指名是谁,但她眼神肉眼可见飘忽了起来:“什、什么躲人啊,我又没做亏心事。”
她悄悄瞥了眼周行水,却见他歪着头,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由吓了一跳。
“你干嘛,我说的是真的。”
“嗯——”周行水手撑在地上,身子向前倾了倾。
俩人的距离拉近,她感觉到耳畔痒痒的,对方轻声说:“师妹,你不如与我结为道侣吧。”
她用力一把推开他的脸,皮笑肉不笑道:“有空开这种玩笑不如跟我练剑。”
他捂着温热的半边脸,好一会没说话,半晌才笑叹了声,坐了回去:“你真没意思,天天就想着练剑啊修为啊,真是被那首席传染的吧。”
“都要宗门大比了,你不急么?”
“重在参与。”他笑眯眯地说,“要不是内门弟子强制参加,我才不去呢。”
谢桥婴想了想,忽而抓住他的肩:“要不,你和我组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