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小说

第三百八十章 洪荒第一苟道成圣（第1页）

天渊域上空，路胜那八臂魔躯与渊瞳龙君的千丈龙躯死死纠缠角力，两者散逸出的恐怖能量使得周遭千万里范围内的天地灵气都陷入了彻底的紊乱，空间扭曲，法则哀鸣。

清冷的月辉如同无形的蚀骨之霜，洒落在路胜的。。。

我笑了，笑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锈铁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风从南方吹来，带着尸山血海的气息，还有某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消毒水味道??那是末日医院独有的气味，是尸兄世界的时间断层所残留的痕迹。

“记忆为钥？”我低头看着掌心那行黑字，指尖轻轻摩挲裂痕边缘，“好啊……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遗忘’。”

我盘膝坐下，将玉玺置于身前，两枚碎片共鸣形成的幽蓝光球悬浮半空，如同一颗跳动的心脏。闭上眼，意识如刀，剖开层层人格壁垒。

**第一层：逢纪的记忆。**

我看见自己跪在袁绍帐下，献策火烧乌巢；看见我在官渡之战前夜，亲手毒杀三名动摇军心的将领；看见我用“妄言剑”说出“曹军已溃”，然后整片战场真的开始崩塌退却……这些记忆真实得令人作呕，可我知道，它们全是假的??是我为了融入这个世界而编织的谎言。

“拿去吧。”我低语，“这副忠臣皮囊，送你当钥匙。”

一道血线自眉心裂开，一缕银丝般的记忆被抽出，化作灰烬飘向南方。与此同时，空气中浮现出一扇门的轮廓??白骨堆砌，颅骨为环，肋骨缠绕成锁链，正是《禅宗秘典》中记载的“白骨观门”。

但它只开启了一条缝。

“不够？”我冷笑，“那就再来。”

**第二层：李火旺的记忆。**

这一次，画面变得混乱而癫狂。我在道诡异仙的世界里啃食同门尸体，只为获得一丝灵性；我在诡秘之主的序列晋升仪式上，一边诵念《愚者祷文》，一边撕碎自己的脸皮；我在遮天世界的禁区外，以心头血点燃本命精魄，召唤出早已死去的帝尊虚影……

这些都是疯狂的证明，也是力量的代价。

“这些呢？”我嘶吼着，猛地抓向脑海深处，“够不够打开那扇该死的门？！”

又是一道血光炸裂，我的鼻孔、耳朵同时渗出血珠，一缕漆黑如墨的记忆被强行剥离，像蛇一般游向白骨观门。咔哒一声，门锁松动，大门缓缓开启。

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门后不是手术室，而是一条无限延伸的走廊，两侧挂满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一颗人类大脑??但那些大脑全都睁着眼睛，瞳孔转动，死死盯着我。

“欢迎回来，编号X-739。”一个机械女声响起，“您已逾期未归，记忆回收程序启动。”

地面突然翻转，墙壁扭曲成血管状结构，天花板垂下无数触手般的输液管，尖端滴落绿色液体，落地即燃，烧出一个个微型黑洞。

“原来如此……”我踉跄后退，嘴角却扬起笑意，“这不是什么末日医院，这是‘观测者’的记忆坟场！所有被清除的穿越者，都被封存在这里，连灵魂都不准消散！”

话音未落，最近的一个玻璃罐猛然炸裂，脑浆溅射中，一张熟悉的脸从中爬出??那是我，却又不是我。他穿着白大褂，戴着金属面具，胸口刻着“执笔人?初代”五个字。

“你不该来的。”他说，声音像是十万人齐声低语，“一旦踏入这里，你就不再是演员，而是剧本本身。你会被写进去，永远无法退出。”

“可我本来就没想退出。”我抬起手，玉玺悬浮而起，两枚碎片剧烈震颤，“我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刹那间，整个记忆坟场发出警报般的尖鸣。

【检测到非法访问者】

【身份识别：多重人格融合体】

【权限等级：无】

【执行协议：立即抹除】

无数玻璃罐同时爆裂，上百个“我”从罐中爬出，有穿道袍的、有披战甲的、有浑身缠满绷带只剩一只眼睛的……他们都是我死过的形态，是我被清除的记忆残片，如今却被激活成了清道夫。

“杀了我？”我大笑，“你们就是我！怎么杀？！”

我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正中玉玺。刹那间，时间摆锤的两块碎片共鸣爆发，幽蓝火焰席卷全场。那些“我”在火焰中尖叫、扭曲、融化，但他们每消失一个，我就感觉灵魂撕裂一分。

因为他们在喊我的真名。

不是逢纪，不是李火旺，也不是执笔人。

是那个在现实世界中，蜷缩在出租屋里敲打键盘的男人??**林小凡**。

“住口！”我怒吼，“我不叫那个名字！我是谁，由我自己决定！”

火焰暴涨，将整条走廊吞噬。而在火焰尽头，终于出现一间手术室，门牌上写着：“被遗忘的手术室??仅限最后一次死亡进入”。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走过去，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脚印。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那是南华老仙的味道，药香混杂着腐朽的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