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贞华的心莫名躁动起来,对自由的渴望如上涨的潮水,不断拍击、震动她的心房。
高家有难,高乾远行,此为逃亡良机否?!
自然!只可惜,局势未有她期待的那班混乱。
庄园的大门仍有人日夜把守,通向后院的几道窄门也锁着,即使主人不在了,高宅也维持着井然秩序,欲趁机熘走,倒并非易事。
她日日如坐针毡,时刻想着该如何逃脱,却苦于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由于人手不够,伺候她的侍婢减到了两名,春雨也回来帮忙了,说是少爷临行前吩咐的。
一日无聊间,少女戴上“丈夫”赠她的那枚戒指,说来也怪,他人在时,她从不戴,人走了后,她倒心血来潮地将之套到指上,还不时盯着宝石上的长角鹿出神。
他杳无音信了二旬后,她竟有些怀念他了。
“小华,你帮我想想,我是不是该离开?还是等他回来?”她心不在焉地轻触着豹湿漉漉的鼻尖。
牠伸舌舔了舔她的手,发出无所谓的呼噜声。
“这东西据他说,形类阿耶给阿孃的那枚,是尔时两人的定情信物。你也觉得样式好看吼?高大人软弱无能,张夫人凶悍乖常,倒不失为一对互补的夫妻。”她以袖拭了拭被唾液浸湿的橘色戒面,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对小华倾诉道。
牠只以仰倒、露出肚皮回应,显然对人类抚摸的需求,远大于对人类心事的关切。
临行前,男子曾很郑重地对她解释,此去生死未卜,他不欲令她涉险,且那种餐风露宿的日子,他也不忍心她过。是以,他不能带她走。
“你在家乖乖等我。我等的罪再大,也不至连累妻孥(妻子儿女),何况你又是博陵崔氏的人。我不会有事的,顶多渡海到辽东、高句丽避一避,半年之内就会回来。”
彼时,他对她郑重发誓、千叮万嘱,彷彿认定她的心已交给了他,她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
而今,她却发现自己并未有原先以为的那样冷漠,在分离数日时,她的心已被他的踪迹牵动,已为他的安危忧虑。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解,乾邕对你而言是主人、是乳孃,对我而言。。。”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夫人,肉来了,还按你要求的加了猪肝。”春雨进了院中。
“嗯,好,我自己来吧。”贞华脱了戒指,随手抓起一片猪肝,朝豹丢了过去。
闻养兽人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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