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私奔吧。”虚淮站在玉珠的床前,如此说道。
玉珠转了转因为失血过多而不太灵光的脑子,缓缓说出:“嗯?”
同样被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震惊的西木子停下了削苹果的动作:“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西木子掩上门,恰好碰上池年,就说:“你来得正是时候,里面要私奔了,你去拦一拦。”
“哈?”池年一脸莫名其妙。
屋内,玉珠解释了‘私奔’的详细含义以及使用场景,无论哪一种都是不符合当下的场合关系的。
虚淮点头,顺从地换了一个说法:“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他本想用‘逃走’这个词,但那个词太懦弱,他觉得不好。
玉珠看着他:“那你想去哪里?”
“都可以。”除了会馆,哪里都行。
玉珠又问:“你不喜欢会馆?”
虚淮没有迟疑:“嗯,不喜欢。”这里总是为人类和妖精的问题吵来吵去,他觉得这很没有必要,他不关心。
“虚淮。”玉珠摇摇头,无力地说,“抱歉,我还不能走。”
“我抱着你走。”
玉珠笑出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缓缓说:“你和我不一样。”玉珠身上背负着对明王的承诺,这绝不是可以轻易抛下的东西。
无论是做丫鬟,还是做死灵,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
“你是妖精,生来就是自由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我不是,我不可以。”
虚淮几乎可以预见她要说什么,他不想要听下去。
“虚淮,你该走了。”玉珠望向他,“既然你不喜欢这里,那就去找个你喜欢的地方。”
虚淮感到一种被抛弃的失望:“那你呢?”
“我们会再见的。”玉珠肯定地说,“我会去找你。”
虚淮知道她不会和自己走,沉默站立了片刻,轻声说了句:“好。”
池年推门而入的时候,玉珠正看着窗外发呆。
他一挥衣摆,坐在她跟前的椅子上。
“西木子还以为你要跑了。”池年觉得他太夸张,也压根不信玉珠会跑路,她不是那种一走了之的人。
玉珠看他一眼,不说话,似乎是在猜池年是否还在生气。
池年有些不自然地询问:“手……好些了吗?”
玉珠抬起左边胳膊,甩了甩:“接上了。”
池年转而去看她的眼睛,嗯,眼睛上的伤口也没了。
不过这么一看,池年居然发现她眼角居然有颗痣,他不自觉盯着看了一眼。
“抓住无声了。”池年切入正题,“但他只承认盗窃罪,坚持没有杀害任何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