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温柔的唤了声:“去帮帮他。”
苏尔茗避无可避,干脆说些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轻声问:“它真的能听懂你的意思?”
乌岚甩了甩尾巴调转方向,主动走向那匹套着车架的马,轻轻喷了下鼻息,叼起它的缰绳,带着往前拉。
那驾车的马儿便也一同往前使劲,何老见状也立刻用力推动车厢。
车子向前轻微一翘,从那个泥坑里滚了出来。
苏尔茗正要提议下马回到马车里,却听陆远一脸义正言辞的解释。
“夫人不如随我的马一起下山,这样也不会再耽误时辰。我出来时,夏南还托我告诉夫人要尽快回府,说是到了各庄子月底分红的时候。”
他这一番话,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着实有些无赖。
她像是认命一般,单手环着他的腰,平静地答:“那走吧。”
陆远略微低头,看到她颤抖的眼睫,心中的郁结终于散尽。
“遵命,夫人。”
乌岚奔跑起来速度很快,苏尔茗刚开始勉强搂得住陆远,后来便泄了力,只能抓着他的腰带。
再后来,就变成了他单手将她搂在身前,下颚轻点在她发顶。
鼻间是山林里泛着绿叶味道的空气,她鼻翼翕动,轻轻嗅闻,那种放松的感觉,分不清是地方、还是身边的这人带给她的。
她的手指缠着他的衣袖,轻轻地绕着,渐渐地找不到逃走的路。
马背上让人疲累,再加上苏尔茗方才大病初愈,二人赶到城门前时,她已经靠在了陆远的胸前,软在他怀里。
感觉到速度慢了下来,她抬眼看到城门往来的百姓,轻轻地推拒他的肩。
“这样……不合规矩。”
陆远被她的小心思弄得勾起唇角,人前就是不合规矩,人后她便无法抗拒他。
活像个不能见光的外室。
“夫人,我是个护卫。为你当牛做马赴汤蹈火,都是我的职责所在。”
他把缰绳一甩,解开自己的披风将他兜头罩住,隔着披风将她推在他肩膀的手握住,放回她身侧,将她重新护在身前。
“当然,维护夫人的名声,也是。”
这里是恩自县,不是京城。
一个不能见光但是天天居于同一屋檐下的人,可比外室要近水楼台的多。
披风下,苏尔茗呼吸间皆是他的气息,皂香混着山间清风的味道,让她十分眷恋。
这份体贴和温柔,在过往的日子里,从未有人给过她。
她缩在披风里,紧紧地贴着竹奕的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仿佛又回到了在山里患难的时候,他们紧紧相依。
她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咬着唇,没再说一句话。
马儿在府门前停下,她也没有再掀开披风。
陆远只听到闷闷地声音在怀里响起:“竹奕,你送我回院子。”
他勾起唇角,将她彻底抱在怀里,跳下马大步往府里走去。
“遵命,夫人。”